敬甘對著自己的這一想法也只是一個推斷,假設,如果鄧禾禾真的對他們有所隱瞞的話,那麼既然都可以在敬甘和莫言第一次的逼問的時候都能選擇不說,那麼又為什麼願意在許諸言和林有庚的時候來說?
這不是很奇怪嗎?
這之前的時間空隙又發生了什麼?
有人偷偷摸摸的來找過鄧禾禾嗎?
敬甘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他明明知道鄧禾禾的房間是有專門的警員去看守的,也有專門的人進來照顧鄧禾禾,給她送吃的。
那麼這一環節到底哪裡出現了錯誤?
他可以pass掉看守警員這一環節,看守鄧禾禾房間的警員都是莫言親自挑選的,雖然莫言平時看起來確實是有點吊兒郎當的,但是在正事面前,莫言可不會半點含糊。
那麼除了看守的警員,還有專門的醫護人員進來去檢視鄧禾禾的病情,敬甘記得,因為那天時間急,莫言安排了警員之後本想要去找幾個醫護人員的,誰知道還沒有安排好,許諸言的電話就打過來,倆個人二話不說就是跟臨川公安局。
後面的醫護人員,也沒有經過細緻的檢查以及安排。
也就是說,如果真的有人從別的地方進來了,去到了鄧禾禾的房間裡面,即使看守鄧禾禾房間的警員有耐心認真的檢視了醫護人員的檔案,但是也無濟於事。
因為具體的醫護人員名單。
莫言他自己也不是瞭解的很清楚。就算是瞭解清楚了,這邊把名單發出去了,可是難免保證拿到名單會被更改。
這是誰也無法預料到的事情。
敬甘快速的把車停到了停車場,也顧不得上搭電梯,直接的快速的從樓梯上跑了上去,他知道鄧禾禾住在哪個房間裡面。
長長的走廊上折射著天花板上的燈光,冷冷的,在這碩大的安靜的走廊裡面顯得異常的冷清,還多了幾分發怵。
敬甘去到病房的時候,倆個警察依然站在那裡,連一點駝背都沒有,依然站姿挺拔的,見著敬甘來了,倆個人跟著敬甘問了身好。
“鄧禾禾怎麼樣?”
“報告,我們倆個一直都在這裡看守,並無發現任何異常,鄧小姐前天從局子裡出來之後,就一直呆在房間裡面沒有出來”
敬甘點了點頭,剛想說什麼,後面卻發覺不太對,眼睛銳利的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你是說鄧禾禾從局子裡回來之後就一直沒有出來過?”
“對的,都是由那些醫護人員把那些吃的喝得送進去的”
“你們有聽到她的聲音嗎?”
警員沉默一下,似乎陷入了某個回憶之中,大概30秒左右,警員才接著話說下來。
“在醫護人員把飯菜送進去或者給她檢查身體的時候有聲音,不過也倒是奇怪了”警員頓了頓,眉頭緊皺。
“怎麼回事?”
“就是昨天這個時候的話,那些醫生和護士們都要來給鄧小姐檢查身體之類的,可是現在都快要十點半了,他們都還沒來”
一聽到警員說的這番話,敬甘就感覺自己頭又突突突的痛了起來“一般檢查是什麼時間?”
“大概是九點半到十點這個中間段”
敬甘抬手看向了自己的手錶,時間已經為晚上的十點半左右,如果真的像警員說的那樣子的話,這個時候已經是檢查完身體的了,可是現在居然還沒有來?
敬甘努了努嘴角,忽的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瞳孔瞬間放大,他伸手一把扭開了病房的房門。
病房裡面空蕩蕩的。
哪還有什麼鄧禾禾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