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諸言回到局裡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見著許諸言回來,臉色不太好的樣子,莫言站在門口,伸出手肘撞了一下許諸言的肩膀“怎麼回事?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許諸言伸出手撇開了莫言伸過來的手,眉眼淡淡的“沒什麼,先進去了”
莫言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許諸言,見著許諸言朝辦公室的方向走,他一把上前拉住了許諸言“不對啊,你剛才不是從醫院回來的?你都還沒有跟我說,你問那女的問的怎麼樣啊?”
“我都跟你說了,就她一個人看到兇手了?在怎麼樣這嫌疑也是很大的,你怎麼空手就回來了?她人呢?你沒把拷回來?”
許諸言一聽到她這個字眼,雙眉緊鎖,語氣也變得嚴肅了起來“莫言,她不叫她,她叫陳願,再者說了,就算她是有嫌疑,可是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去證明她就是幫兇”
“我已經交代兄弟們了,這幾天會寸步不離的跟著她的,你放心”
莫言對許諸言的這個做法有些不贊同,但是卻不得不妥協,他說的對,現在並沒有證據去表明陳願就是幫兇,他皺著眉,聲音沉沉的“阿諸,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也知道她是誰,但是,案子是案子,你可不要帶太多私人感情”
他伸出手沉沉的拍了拍許諸言的肩膀,然後就走了,許諸眼在原處站了一會,似是在想什麼一樣,他努了努嘴角,聲音有些苦澀。
“莫言,我當然知道你想要跟我說什麼”
“可是我相信她啊,我一直都相信她不會的”
……
許諸言是臨川人,但是高中的時候因為家裡人的原因就轉到了樺城中學,剛進去的時候,他對樺城中學的一切都感覺特別的害怕,覺得這裡的人,這裡的事物都對他特別的不友好。
第一次進宿舍的時候,就被舍友欺負。
第一次進課堂上課,因為不會說英語單詞被老師講到,被全班人嘲笑。
第一次因為回來的晚了,宿舍不讓進。
他似乎覺得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一點意思都沒有,他的爸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但是誰都不要他,只有他的姥姥帶著她,一步一步的扶養他長大。
他不知道朋友是什麼東西,只知道小時候很多人都說他是個沒人要的野孩子,誰都不願意跟他玩,後面他也看開了,不就是朋友嘛,他不要,他好好學習以後給奶奶買個大房子。
後來在高二的時候,他奶奶病倒了,去醫院的時候就剩下一口氣吊著,見到他之後,迴光返照跟他說了一堆話,讓他不要記恨他的父母,他的父母都是愛他的。
什麼狗屁話。
愛他?
他才不稀罕這樣的父母。
有時候他還在想,既然他的父母不喜歡他,那麼為什麼要把他生出來?他一點都不想要來到這個世界上。
後來奶奶走了,他也沒有什麼念想了,一天天的就跟尋屍走肉一樣,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一個湖,湖水很清澈,清澈到他可以看得見自己內心的樣子。
骯髒懦弱。
他那個時候本來就想要死了,可是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了一個姑娘,一把拽著他的手扯了出去。
“喂,幹嘛呢?年紀輕輕的就尋什麼死啊?你要是覺得天氣太熱,我可以帶你去游泳啊,沒必要來這個感受大自然”
那個姑娘長得很好看,扎著一個高馬尾,面板很白,一雙眼睛撲閃撲閃。
她帶他去了一個非常大的游泳館,讓他一個人在游泳館裡遊了很長一段時間,她才讓他上來,眉眼彎彎的“怎麼樣?玩夠了嗎?是不是忽然覺得這大地踩著挺好的,人嘛,就該看開點,難過了就想個法子讓自己累累,別讓自己想太多”
“沒用”
許諸言頭一次覺得自己的人生忽然得到了治癒一般,他看著面前對著自己眉眼彎彎,笑意盈盈的姑娘,頭一次感覺到心動的感覺。
後來,他才知道,她叫陳願。
願望的願。
是他的一生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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