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貴人又羞又急的哭訴道:“不,事實並非如此!貴妃娘娘,嬪妾午後在寢殿裡做著女紅,沒過一會兒,腦袋便眩暈的厲害,許是症狀來的洶湧,半刻工夫,我便不省人事了,這個情況,童茭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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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爾道:“成貴人,你是想說你一早便昏迷不醒,而且之後發生狀況絲毫不知是嗎?”
成貴人道:“靜妃娘娘明鑑,嬪妾就是這個意思,嬪妾敢對天起誓,我絕對沒有行苟且之事!”
伊蘭道:“哼,你沒有?那桌上的飯菜是怎麼回事?兩個碗,兩雙筷,甚至是連酒瓶都是對壺,柔玉,你簡直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呀,你當本宮就那麼好糊弄麼!”
成貴人叩首道:“房間為何會變成這樣,封太醫為何會出現在床榻,我真的毫不知情!”
成貴人的青絲蓬蓬的散亂著,那模樣就像個逃難的乞丐,阿木爾望了她兩眼,心裡不禁生出幾分憐憫,她謂封斛平道:“封太醫,你也是此事主角兒,是不是也該給個說辭?一直在那裡沉默不語,怕是不妥吧。”
伊蘭飲了口龍井,不屑道:“還不是自知理虧,預設了唄。”
封斛平抬起冷汗淋漓的面孔道:“微臣無罪,怎會預設?傍晚,微臣奉成貴人的旨意來馨雲館問診,誰知被人下黑手打暈,被水潑醒後,就看到二位娘娘守在門外了。”
阿木爾道:“若按成貴人所言,傍晚時她應該在昏迷之中,封太醫,是何人向你通報的旨意?”
封斛平道:“是童茭。”
殿內焚燒的薰香味道很濃,濃到成貴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她驚恐的瞪著封斛平,似乎察覺到了關鍵線索:“童茭……童茭……”
成貴人腦海中浮現出童茭上茶的身影:我是喝下那杯茶後,就昏迷不醒的,馨雲館是我的私苑,若沒有掌事宮女的引見,封太醫是根本進不來的,難道這整樁事……”
正在成貴人尋思的時候,伊蘭發話道:“宣童茭進殿。”
童茭走進殿時,眼睛一直在逃避成貴人的鋒芒,她怯怯的行禮道:“奴婢參見貴妃娘娘,靜妃娘娘。”
童茭話音方落,成貴人便上前打了她一記耳光:“賤婢!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般害我?”
伊蘭厲聲道:“放肆,這裡是永壽宮,不是你們撒潑的地方!柔玉,你最好給我安分點!”
童茭捂著紅腫的臉頰,埋怨道:“小主,你這是做什麼呀?貴妃娘娘查探馨雲館時,奴婢可是甘冒治罪的風險替你們遮掩醜行。可小主倒好,如今東窗事發,你非但不悔罪伏法,竟然還要將罪責都推到奴婢身上,你還有沒有良知啊?”
童茭這番話簡直就像利刃似的扎著成貴人的心窩,她狠狠的盯著童茭,眸子里布滿了怨毒的光芒,整個人被氣的瑟瑟發抖:“跟我談良知,你也配?你先是用那杯花茶將我迷倒,之後就喚封太醫來馨雲館,將其打暈後;你便開始製造種種假象,賤婢,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腸呀!”
封斛平道:“貴妃娘娘,成貴人所言,句句合乎事實,還請您明查!”
童茭冷笑道:“哼,大人是和小主串好供後才來受審的吧?編造事實,擾亂清聽,也不怕閃著舌頭!”
封斛平怒視著童茭,憤懣的說道:“你——”
阿木爾逼視著童茭,沉聲道:“童茭,你指控成貴人的辯述是無中生有,那你自己的說辭又有什麼根據呢?”
童茭道:“奴婢有人證,成主子與封太醫酒後亂性,馨雲館的奴才人人皆知,娘娘可以把他們叫來問問。”
阿木爾望向伊蘭道:“由著他們在這裡繼續唇槍舌劍,也不是個辦法,不妨把其他人叫來問問看吧。”
伊蘭唇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容:“慧因,你去把偏殿的人都叫來,究竟孰是孰非,相信很快就能驗出來了。”
寧靜的馨雲館被嘈雜的吵鬧聲打破,配殿的僕役紛紛被攆入院中,領事太監辜餘被宮監一把推到在地。正當他趴在地上埋怨時,一雙青色軟布履映入眼簾,他昂首望去,只見慧因正輕蔑的俯視著他。
辜餘戰戰兢兢道:“因姑姑,貴人不是已經被帶走了嗎?你們怎麼又來偏殿裡鬧上了?”
慧心正了正衣襟,朗聲道:“殿審尚沒結束,貴妃娘娘宣爾等過去掃尾,也就是說,需要你們親手把舊主推向火坑。都仰望一下頭頂上蒼穹吧,你們待會兒的證詞得比它更黑才行!”
眾人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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