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犰生看的出來她的不明白,可也笑著不願意解釋什麼。
於是兩人再沒有多說什麼,一直靜靜的走到了宴會廳。
蘇犰生是一個很願意在自己喜歡或者在意的東西上面下功夫的,所以在他哪怕是經濟拮据的現在也毫不手軟毫不心疼佈置了這麼一個盛大的宴會。
而姚藥來的時候,宴會廳裡的各色來賓也紛紛起立。
她這才發現,原來和他們比起來,自己的華貴根本不算華貴,他們的衣服……就跟外頭初春的花一樣,誰都恨不得比旁人更加鮮豔一些,好像這樣就能一枝獨秀不被掩蓋也不被摘去一樣。
而後,便才是一番真正的鬥爭。
無數的人分明都是在笑眯眯的看著很懂禮數的緩緩走來卻不知為何還是給了姚藥一種紛擁而上在爭搶什麼東西的感覺。
而蘇犰生……則是藉著這個大號的機會在看看這個時候能不能給自己拉點兒什麼人脈——這個……最近因為左木瀟的過分手段導致他經濟拮据,加上這個宴會基本上已經在掏他的老本兒了,他再不弄出幾個富豪給他提供點經濟來源估計馬上就要投靠家裡的養父了。算了算了,養父恩重如山,而且現在都多大一個在金絲國皇族的小孩了問自己養父要錢多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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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姚藥就被一個人放在了那裡不斷的和他們迎著笑臉應對。
然後……應對著應對著,她發現原來自己還真的有這個本事應對了。
有了之前在太子府看過的那些書,有了蘇犰安和望竹教給她的穩重和氣度也有了之前很長一段時間的應對各處來拜訪的客人的經驗……她發現,自己竟然真的可以在這個時候應對這些人了。
其實這樣的應對,到現在看起來很簡單,不過就是看穿對面的人而後擺正自己……姚藥在接下來半個時辰裡,有的沒的就是一直在做這樣的事情,而且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若是放在從前,她可能會緊緊的抓著望竹的手臂求著她叫她快點帶她離開或者不斷的向她發問究竟該如何處理這樣的情況。
若是放在更早以前,她大概會拉著老伯的鬍子不許他走一定要把她一起帶走……
原來有這麼麼一天,自己真的可以做到從前那麼害怕那麼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原來遠離曾經那些離不開的人的找是這樣的感覺。
人群的遠處,一個紅衣翩翩的男子很娘氣的嘆了口氣:“哎,這孩子……我真的很想衝上去教育她一頓告訴她什麼才是是非對錯可是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為什麼又覺得惡狠放心?”
身旁的蘇犰安笑的落寞而又欣慰:“原來她也可以不害怕這些。”
看的出來,姚藥一開始剛剛來這裡的時候還是很害怕的。他看到她慌張的像是一隻剛剛來到荒漠迷路的小鹿……慌張的,自己都差點忍不住上去幫她。
如若不是身邊還有一個人攔一攔的話,他大概真的會上去幫她。
可是身邊的那一個人比他清醒一點,蕭秋意很清醒也很冷靜,若是這個時候讓蘇犰安上去了那麼就不只是解圍那麼簡單的事情了。就算上去了也不一定能解完圍,就算解完圍了也不一定會乖乖的消失掉跟著他明天上路……他,極有可能會衝上去然後不解圍然後帶著她直接跑掉了,然後朝政又一次進入一片混亂。受罪的不僅會使金絲國的老百姓還有一個可憐的剛剛恢復了睡眠質量的蕭秋意……所以,他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也還好也還好……兩個人等了一會兒,她也還真的就順利的步入了和他們應對的狀態。他們看到了這個孩子不是真誠卻看著發自內心的笑,他們看到這個孩子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可以透過假意的比劃來掩蓋的自己的想法,他們看到這個孩子明明不是很喜歡對面的人但是也依舊禮貌和熱情的應對著……他們看到這個孩子對於周圍的人漸漸的沒有了之前的慌張和害怕,他們看到……這個孩子,長大了。
這個孩子,在這裡,長大了。又或者說,這個孩子在他們不曾知道的時候,自己摸摸的長大了,長成了一個他們並不認識但是足矣讓他們很欣慰的孩子。
這裡應該是悲傷的,可只是為了這一件事,他們也還是應該欣慰的笑一笑。
於是蘇犰生看了看姚藥,又看了看身邊的早就已經笑得無比溫暖的蕭秋意,自己也跟著笑了笑。
可是眼睛裡,早已經是數不清的憂傷。
好像,自己總是將她護的很好。
讓她一直都在府中,不要出去;就算已經帶她回了大草原,也絕不讓她上戰場;不讓她和外邊的一切接觸;不讓她相信外邊的任何一個人……
可是方才,他好想知道,就是因為他的這些他以為最好的保護讓他從來都沒有知道也沒有看到原來她也可以做一個不害怕這些的人。她確實是膽怯,但是膽怯之餘,她也會靠著自己的力量慢慢的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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