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似,除了這夜明珠,還真沒有什麼變過的東西。
果不其然,一炷香後,聞笛和望竹便先後醒來。
聞笛搖頭晃腦許久,望竹便是一醒來便反應到抓著姚藥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位新冊封的親王,方才來過。”
“蘇犰生?剛剛?斯……”望竹捂了捂頭,“便是他將我們迷暈了麼?我與聞笛正好好的修剪花草,不知怎的便覺得困頓,而後……應當是暈了。主子你……沒事吧。”
“我無妨,”姚藥伸手給她們看手裡頭的夜明珠,“他來的很奇怪,說是過來道歉的,還帶著貴重的禮物。”
望竹的手輕輕撫過那精緻盒子中靜靜躺著的兩顆夜明珠:“邱南國是我國為數不多的願意接受附屬的小國之一,自兩百年前起這個小國便一直對金絲國忠心耿耿。我國雖然接受附屬,卻從不層像那些霸道大國一樣要求他們每年提供資金或者物品,他們歷代君主深為感動,哪怕今年強大了許多也從未要斷絕與我國關聯。並且也還是每隔十年為我國進貢一份珍品。這一對夜明珠便是前年邱南國進貢之物,不僅僅用料取自萬年天然所成,臉製作的手藝也耗費了近二十年。陛下將此贈與王爺是想彌補他這些年經歷的苦楚,王爺將此贈與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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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笛接話:“必然是又一次想要陷害我們主子了,主子,您甭管這東西多麼珍貴,您可千萬不要忘了他之前做的那些個東西。”
姚藥又看了眼那兩顆夜明珠,輕笑著搖頭:“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這個比我小了一歲的人,我竟然不知道他心裡頭想的是些什麼東西。”
這段時間,她也從各處聽說了這位親王的故事,他剛剛出生便是從亂葬崗爬出來,而後又多次被人陷害險些喪命……他幾乎是無數次死去又無數次靠著自己活下來的,這樣的人……變成現在這幅模樣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就算情有可原,他多次要害了她的事情始終不假,她也不會忘。
對他,她不準備報復什麼,只想著永遠的躲著罷了。
畢竟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故事,她也不清楚。
畢竟,那故事中必然有蘇犰安。
“只是可惜了,這樣好的東西,當不出去,”姚藥拿起其中一顆細細端詳片刻又放下,“我們又不會欣賞,可真是可惜了……哎我倒是想起來有一個人應當是可以去欣賞這東西的。”
“主子,您說的是?”
“紅燕姐姐昨兒不是給我寫信說左大哥身體又好轉了不少麼?國都的事情亂且雜,我又不能從這裡出去……所以我等會兒書信一封給紅燕姐姐讓她代我對左大哥表示祝賀吧,他既然身體好轉,我除了祝福也應當給他準備一些小禮物,可左大哥應當是看不上凡俗之物的,就將這個轉贈與他吧。”
聞笛有些不捨,眼睛巴巴的盯著那兩顆圓圓的發著微弱藍光的東西看,嘴時不時的動一下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倒是望竹,很明瞭的舒心一笑:“奴婢明白主子的意思,奴婢現在就去準備。”
姚藥笑:“好。”
望竹退下後,聞笛氣鼓鼓的冒上來:“主子啊主子,雖說這個東西是他送的,可好歹也是好東西啊……您留著也是好的。您好看看我們這個小樹林,什麼華麗的東西都沒有。”
“我們的小樹林是給自己住的,自己住的安生便好了,又何必在乎那些東西?再說了,就算是在乎,我們這裡又有幾個人會光顧?”
“話雖如此,可主子您看啊,我們這裡不也還是會有殿下和蕭軍師經常來看您麼?殿下倒是無妨的,可是那個蕭軍師每一次不是在跟主子炫耀這個就是在跟您炫耀那個的,現在您好不容易有了這個一個好東西,難道不應該放著給他瞧瞧麼?”說著,聞笛的腦海中便閃過一個月前蕭秋意拿著皇帝賞賜的名畫的那個嘚瑟的樣子,那副畫和裝點簡單純樸的小樹林格格不入,更顯得畫的華麗以及小樹林的……純樸。
“蕭大哥只是有了好的東西想與我分享分享罷了,”姚藥爽朗一笑,“哎,對了,說到蕭大哥,我讓你打聽的崔燃的事情怎麼樣了?”
蕭秋意和姚藥喝酒談心的第二日,姚藥便聽說崔燃被放出了太子府。
當時姚藥還覺得蕭秋意對崔燃那種病態的情感並不是一朝一夕喝喝小酒就可以釋然的,說不定這又是一次讓崔燃絕望的法子……她還很擔心的又去了崔燃的院子的想看望看望他,安慰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