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蘇犰安在戰場上根本不會知道這件事情,他也算的很好。
所以就算這場戰爭一敗塗地,他也不會覺得不值,不會覺得丟臉,因為蘇犰安,真的失算了。
哦,這只是對於趙鹽寒來說的。
蘇犰安只是冷笑,切,小樣兒,你想說其實你為的不是打我,只是為了破壞我們和金絲國的關係是吧?呵呵呵呵呵,誰用了十九萬啊?
切。
總之,兩個人都覺得自己,是贏了的。
左木瀟的眼線早已探知趙鹽寒的身份,但是為了護著蘇犰安,他將這些人派送到了遙遠的異域再也不能讓別人找到,自己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那孩子,你打算怎麼處置?”左木瀟問,繼而又自顧自的搖搖頭,“你根本不會處置他,就算殺到你眼前了也一樣。”
他倒是沒有那麼憤怒,這個孩子活得多辛苦,他也知道。
所以如何選,都是蘇犰安自己的事情。
他能幫的就幫,能保護的就保護,其他的,阻止不了的就算了。
“什麼時候回去啊?”
“半個月。”
“半個月?這麼多時間?你要幹什麼?”
“總不能讓老闆剛來就走吧。”蘇犰安帶著笑意道。
左木瀟不再過問,裹了裹衣服:“走吧回去了,我有點冷了。”
草原的風呼呼的吹,剛剛就顧著跟他師弟抱抱懷念了,還真沒怎麼覺著,現在啊……冷冷冷冷。
貼心的近衛魏南早就已經拿著厚重的披風在兩個人背後等著了。
見左木瀟終於是懂事的轉身了,魏南小小的白眼給他披上,然後又恭敬的向蘇犰安問了個好。
太子爺看了看左木瀟:“四月天,也要這樣厚重的披風麼?”
當事人左木瀟神情有些閃爍,魏南倒是很冷靜的哈氣大笑了兩聲:“回殿下的話,這還不都是我家主子不聽話嘛。這不前些日子又是路途奔波,又是換季潮溼的,我都跟主子說了晚上睡覺要好好蓋被子還不聽,這不……有些著涼了。”
左木瀟感激的望著魏南,先前的那些怨念全都煙消雲散。
蘇犰安也沒有表現反常,只是應了一聲,然後說等會兒讓人給他做羊肉湯便進了營帳去找了小孩兒。
魏南:“主子,您為什麼不告訴殿下啊?”
左木瀟看著蘇犰安堅挺的身影,嘆了口氣,又搓了搓冰涼的手心:“並不是我高看了我自己,而是……如果他知道的話難免會分心。如果可以的話,就一直瞞著他吧。”
“主子,你有沒有覺得……這次的病來的太蹊蹺了,不應當會這麼……”
“我不是蘇犰安,我只會有人巴結,不會有人害我的,如果有……也是我自己。”
那樣操勞的過日子,不病倒才怪呢,還有那些個磨人的老婆,真的是……如果不是兩個兒子比較聽話,他可能已經倒下了。
“以殿下的性子,您若是……殿下雖然看上去不難過,可其實……”
這時,左木瀟輕輕地咳嗽了兩聲拍拍他的肩膀:“魏南啊,好歹他也算半個皇帝了,揣測聖意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是是是主子,咱們進帳子吧,別再冷著了。”
蘇犰安看著床上被綁的不痛不癢但是也不能動彈的趙鹽寒,面無表情的走向他:“其實仔細算算,還是四年,沒有變。”
趙鹽寒神色明顯一僵,但很快穩住陣腳:“都宣戰了,還怕不夠長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