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燃生性平和且不大願言表。
可不願言表不代表不善言表。
姚藥在崔燃的屋子裡看到不少被掛起的素雅詩詞,這大約也是屋子裡少有的裝飾了。
這些詩詞是用最簡單的紙,最簡單的不刻意賣弄也不急於求成的字寫出來,看了那麼多被精緻的字寫了而後精緻的框起來的詩詞,這樣看著倒是別緻清新。
姚藥讀的詩詞歌賦不算太多,但是想著崔燃如此氣質風度掛起來的應當也是好詩好詞,只是她還從未讀過。
於是她便問:“哥哥的這些詩詞,都是從哪裡讀的?”
“這些……”
還未等崔燃回答,聞笛就搶著答道:“這些都是崔狀元親作親寫,何來讀的?”
姚藥先前只是聽說崔燃身負的才華學識都十分出眾,卻不想能如此高深,拋開他曾是狀元,他的文筆能如此高深且有風度。
可既然如此有才華,又曾是狀元,他又為何會留在這太子爺的府上去當一個……男寵?
倘若真心相愛也就算了,可偏偏連一個男寵的身份也是假的,難道……是因為蕭秋意麼?
又或者,是蕭秋意折斷了他的翅膀麼?
聞笛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所言是衝了崔燃,很快低著頭:“抱歉,崔主子,我……”
“確實是我寫的不錯,近日裡我也會作一些合適節氣的詩詞解解悶,只是那些雄心壯志那個狀元,都已經是往事了,你若是知道,也不要再提了罷。”崔燃淡淡笑著說道,但眼裡已然悲傷。
聞笛又低了低頭:“對不住了,崔主子,我以後不會再多言。”
姚藥又看了一眼那個被高高掛起來的白紙,從紙張的泛黃程度來看,應當是很久之前崔燃所作的詞。
姚藥雖不會作詞,但是看的多了,許多其中的道理意義她倒也能明白一二,那個詞,寫的是期盼,寫的是想要在皇城一站雄心壯志的期盼,筆風有力,文筆更是生機蒼勁。
如此英豪,如今已然在皇城,缺是日復一日的生活在深深的府邸之中,疲累而後多病的過著每一天。
或許,他病的不是身體,而是麻木悲傷的神經。
他或許,早已經不期盼,或許還期盼但是也知道早已經無可奈何……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的人會如此?
姚藥頓時對崔燃又是疑惑又是心疼,他見她如此眼神倒也沒有不自在,只是輕輕的苦笑了一下:“你還是不要過問了罷,倘若有一天我要瘋了,他或許會和我一起瘋。但是,我是真的很想瘋,聽說那樣可以感覺不到疼,整日沒心沒肺……”
崔燃曾經很多次的接近過“瘋”,他深深的將刀刺入自己的身體,不言不食,整日瘋笑,整日大喊,整日摔扔身邊的一切事物……
這些,不是瘋了是什麼?
是裝瘋。
既然現在已經不能好好的活著,那麼為什麼要清醒地活著。
他寧願渾渾噩噩額,寧願被無數人推推攘攘然後餓死街頭,但至少那樣可以沒心沒肺,不痛不癢。
崔燃說:“他是不是想讓你讓我開心些的,沒事……你不用那樣看著我,我沒事,只是有機會的話,你可以告訴他,不管再如何,我都不會開心的,知道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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