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月事不在。”
“你……”
“可現在已經不是冬天了。”
“對啊,可酒……”
“而且,你快生辰了,又大一點了。”
“咦。”
他竟然知道,是什麼時候。
他沒有跟望竹說過,沒有跟聞笛說過,沒有跟秋陽說過。
金絲國的任何一個人,還都沒有問過她的生辰,她也還沒來得及說自己的生辰是何時。
可是,他竟然知道。
她愣在原地,覺得他有些捉摸不透,有些帥。
他感受到她的眼神,心情又好了些,繼續又喝了幾口酒,開始和她說朝中的一些事情。
無關緊要,不關乎政治,更像是,閒話家常了。
他的話題跳來跳去,只說自己想說的。
她也跟著他的話題跳來跳去。
沒錯,一開始只是討好巴結的跟從,只會跟他說的點頭,對他說的很多都是不怎麼投入喜歡的,更不會回應他的話題。
而現在,不管他的話題再如何跳來跳去,她都能很快的趕上,然後說出自己的想法,又或者是跟著他一起罵他。又或者,太子爺是因為是太子爺,不好罵人,只能借她口來罵。
他說一群老大臣怎麼怎麼云云,他們仗著時間的長久,一直都在朝中胡作非為,但是卻抓不到把柄,太子爺把他們的話醞釀在口頭,卻說不出來,他看了看姚藥。
姚藥一拍大腿,又藉著酒意:“這群老不死的!”
太子爺頓時舒心的哈哈大笑,跟她繼續說南方河水解凍,漁民危機解除的好事。
她跟著他說的甚至還問:“是哪個欽差大臣這麼厲害?”
“李鑫啊。”
“李鑫大將軍麼?”李鑫,不是個武將麼,不是不管這些事情的麼?
“其實沒有派欽差過去,李鑫在那旁邊打仗。見河面遲遲開,漁民正受苦,便要用火藥炸了這些冰面。”
“那真的炸了麼?”她一驚,不愧是大將軍,這手法夠狂野啊。
“炸了。”
“嗯?真的麼?”
“真的,不過還沒炸幾條河,就發現,河面其實已經很薄了。他找了幾個士兵,用鐵戟對著冰面好一陣敲打,便好了。”
“這樣啊……”
“嗯。”
兩人,就這樣,一直喝著酒,聊天到了半夜。
很久很久了。
“姚藥。”
“嗯。”
“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