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走的這樣急?”
“有些累了。”她回答說。
“可是手疼了?”說著他便要抬手去抓她的小手。
她裝作沒有見到一般往前走了一步,正巧躲了他:“姐姐給我上過藥了,也不是很疼了。”
上過的戰場無數,見過的血無數,受過的傷無事,她不是矯情的人,不是怕疼的人。
他與他再如何恩愛現在也沒事了,反正心都已經扎穿了,反倒這個時候還跑來問是不是手疼,莫名的,心酸,難過。
這樣的關心,像是施捨。
像施捨了,就跟從前的不一樣了。
“稍後還有些點心,可要吃些麼?”
“不必了。”
她再沒有理會他,她知道他彷彿是察覺出來什麼了,她知道他是又走來幾步了。
可是她沒有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直直的往前走,一直走出了前廳,一直走到了院子,一直走到了自己的小房間裡。
關上門,暗暗的悲傷tat
她也不知道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有了新歡有什麼可以悲傷的。
悲傷他更喜歡他?
悲傷他不理她?
可是他喜歡男子根本不會喜歡她的啊,可是他哪裡需要理會她?
對啊……她為何要悲傷。
有什麼好悲傷的呢。
這樣想著,更悲傷了。
她垂著頭,看著昔日裡兩人曾經一起練字的小桌子,心下莫名的酸楚。
人是回來了,可這樣子,還不如不回來好了。
帶著悲傷的小情緒梳洗,帶著悲傷的小情緒上了床,帶著悲傷的情緒,睡不著覺。
若是喜歡,想必也不用小住吧,直接就在今晚把他那啥了,然後就可以那啥了,然後直接就是主子了……
所以今晚他才沒有來。
可是,今晚,他又為什麼要來呢?
她自嘲的笑笑。
來自一個十五歲少女的幼稚的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