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上的人漸漸的多了,哭聲更多,寒暄聲也更多了。
蕭秋意給姚藥指路後花園。
她便老老實實的去了。
去之前回頭望了一眼那個陷入了寒暄之中的太子爺。
他很是熟練的與朝中各位大臣說著笑著。笑的得體大氣,絲毫沒有了方才的悲痛。
姚藥轉身,不再看他。
她的心裡不由的便覺得一陣心酸。
當個太子爺真累,連哭笑都不能如自己願。
她嘆氣,乖乖的去了後花園等著。
將軍府的後花園還是一樣的清淡,梅花,梅花,還是梅花。
沒有修剪過的梅花胡亂的開著,雜亂無章但卻充滿生機。
這樣的後花園,是沒有旁人會來的。
姚藥便就是這樣,靜靜的,看花看地看手玩手等到了這一天的中午。
花園外的聲響始終都很大。
慢慢的有了絲竹管樂的聲音,慢慢的彷彿人越來越多,他們寒暄,他們大哭又大笑。
宴會是官場,喪禮,也是官場。
她覺得可笑。
如若不是這悲傷的絲竹聲,她也許根本分不清這裡究竟是不是在辦喪禮。
直到正午的時候,棺材出殯,五千個曾與大將軍一同上過戰場的老兵來接他走時,府內方才安靜下來。
眾人無心寒暄,皆靜下來看這陣仗。
姚藥也終於被小盤小碟帶出來用一些備的手藝和乾糧。
五千個士兵。
這其中有年輕的小兵,有年老已經退役的老兵還有些大將軍在其中。
五千個士兵,穿著戰衣,騎著戰馬。
馬頭上,奇奇的綁著白色的帶子。
這仗勢,當真是風光大葬了。
李鑫大將軍為首的幾個士兵,走到靈堂裡,對著白玉大將軍的牌位行著恭敬的禮。
單膝跪地,抱拳。
站起。
單膝跪地,抱拳。
站起。
單膝跪地,抱拳。
頓時,兩個姨太又一次大哭,其中一個年紀小一些的真實哭到暈厥,被人抬去了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