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距離萬花寺是有一段距離的,姚藥與蕭秋意同坐馬車前去,路上行了足足有一個時辰才到。
馬車停在了距離萬花寺有一段距離的小集市上。
下馬車前,蕭秋意不知從何處變戲法似的變出兩塊大大的白色的透明的手絹,將其中的一個遞與姚藥:“蒙上吧。”
姚藥不解。
蕭秋意:“人多。”
蕭秋意:“比你想象的要多許多。”
他輕巧的為自己打了個結,剛好不鬆不緊的矇住眼睛和半個鼻樑以下的部位,只露出來一雙杏眼對著姚藥眨巴眨巴。
此刻他挽著鬆散的發,眉眼間帶著慵懶和玩味的笑意,一雙杏眼,美極了。
這樣一個人似笑非笑的望著她,美哭了。
她望著他的美麗容顏發呆,手中的手絹搖搖欲墜。
“怎麼,”他將她手裡的手絹抽走,強行將她轉過為她蒙面,“可是被我的美顏給驚住了。”
她還沉浸其中,於是沒有絲毫的猶豫:“嗯。”
嗯完了,就開始後悔了。
“哈哈哈哈,”蕭秋意捂嘴笑,恢復了往常的給,“那你是說說看啊,我與蘇犰安,究竟哪一個更好看一點?”
姚藥竟也真的去想了。
蘇犰安,他的好看,是應該用俊朗去說的。他的好看,包括了他的眉眼間的那道冷峻以及他堪稱完美的身材。
蕭秋意,他的好看,只能用美來形容。他的好看,是不能讓女人去存在的,他的好看,包括了他眉眼間的那道陰柔以及他時不時的邪魅、玩味一笑。
這兩者,是不可以相比的,是幾乎沒有什麼是相同的。
若是說有什麼地方是相同的,那便是,都喜歡男人了。而且都是……
太子爺如此勇猛剛強是那個也就算了,想不到蕭軍師這麼陰柔嬌弱的人居然也是……
姚藥晃了晃頭,怎麼又想到這地方去了?
現在真是的,不管是在說什麼便都會聯想到他與崔燃早上的那一幕。
蕭秋意在旁見她眼神飄忽就知道她肯定又是在胡思亂想了,他拍打著她的小肥臉蛋:“行了行了別想了,趕緊進去吧。”
姚藥原先還在想為何蕭秋意那樣子不喜歡費力的人,竟然願意不是停在門口,而是選擇遠遠的停靠著。
等她下了車,她才知道,這是為何。
因為,人,真的太多了。
比她想象的要多許多。
剛剛下了馬車,便有人從後頭擠上來,差點將兩人擠分開。
遠遠的望去,有萬花寺高高掛起的“百花齊放”打牌匾以及湧動的人流。
蕭秋意在旁解釋道:“萬花寺中有萬花,且祈願極其靈驗的名氣幾年前突然響徹整個金絲國和其他國家種族。這些年,人來的越來越多了,尤其是正月,聽聞正月祈願最為靈驗。”
“那,還能看到花麼?”
“能。”
“要很久麼?”
“不用,”蕭秋意拉著她往前走去,邊走邊道,“前年啊,左狀元郎看上一個姑娘,特別歡喜萬花寺裡的花。那姑娘會唱歌,哄得他很開心,一開心,就給她把把這寺廟給買了。”
姚藥:“……廟也能買麼??”
我佛慈悲啊,我佛沒有七情六慾啊,怎麼會被收買了?
“把裡頭每一個和尚祖宗三代全收買了這寺廟是不是就是他的了?”
姚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