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族人,凡是上過戰場的,能最後被救活下來的,其中受傷最嚴重的是姚藥。其實姚藥的傷也並沒有真的養好,只是已經可以自行走路無礙了。
蘇犰安的那一句:“如果不服氣,就來把我打倒。”這段時間已來一直在姚藥耳邊打轉。是的,她確實不服氣,確實被他說的很不舒服,可是又是很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很強很厲害,她就是贏不了他。
不鬧不吵不跑,這是她的屈服。傷口未完全癒合就來見族人,這是她的倔強。
姚藥傷勢如何蘇犰安不會不知,聽侍女說完姚藥的傷勢後,只問:“原先脫臼的右臂能正常屈伸了麼?”
“能,只是看姑娘的表情,似乎…還是有些疼痛。”
“那就讓她明日來見她的族人吧。”
這天是一個大晴天,姚藥正趴在窗邊眯著眼曬太陽。
蕭秋意開了房門:“俘虜頭子,帶你去看你的族人了。”
“你叫我什麼?”姚藥轉身,瞥見笑得一臉邪魅的蕭秋意,不覺得皺了眉頭。
門口的這個男人,身著一身淡藍色…“長裙”?……不對,是長袍,面板白皙水嫩的像一個姑娘一樣,還有這張臉……好看……不對,也太妖嬈了吧?
姚藥這樣的眼光,蕭秋意作為一個給給的男人沒有少見過,只當做不在意一般望向別處,漫不經心地說著:“喊你俘虜頭子啊。”
姚藥皺眉,以為蕭秋意是沒心沒肺愛開玩笑的人,心中不喜卻也不再想多說什麼。想起身拿著外套隨他去。
蕭秋意卻是不緊不慢的坐到屋內的桌子旁給自己倒了半杯茶,輕晃著茶杯道:“小孩,別急,聽叔叔給你說幾句話啊。”
見姚藥坐下,蕭秋意又輕笑也替姚藥倒了一杯茶遞去。
姚藥不接,蕭秋意也不氣,穩穩的將茶杯放到姚藥手邊。
自己抿了一口茶,淡淡道:“知道為什麼我們要救你們麼?”
姚藥心中微怒,救她們?何來的救?他們為的難道不是讓他們武藝高強族人當殺手麼?
蕭秋意見姚藥不答又問:“那你知道要你們族人當刺客何用?”
姚藥不語,低頭拿起蕭秋意的倒的茶飲了一口又放下。
“孩子,你要知道,有時候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了一半然後去胡亂猜想要好很多。有時候愚蠢的活著也是一種幸福,屈服不代表你沒有了尊嚴,”蕭秋意呵笑一聲,聲音卻溫潤如玉,如清泉劃過耳邊,他又道,“儘管有時候要這尊嚴也是無用。”
姚藥抬頭看著蕭秋意時,他笑得依舊邪魅,眼裡的玩味卻是少了幾分。
“是蘇……太子殿下,讓你同我說這些話的麼?”
蕭秋意搖頭:“不,是我自己要來說的。”
“你?為何?”
蕭秋意笑:“為何?小姑娘,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都是有為什麼的!我來同你說一番話只是因為我看你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