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夫關上房門的吱呀一聲,房間裡又只剩下兩人。
男子走到床邊,將酒壺放下,隨即從懷中拿出刀來。
衣服被撕碎的聲音,刀出鞘的聲音,讓床上的姚藥想奮力的睜開眼睛,可是卻怎麼樣都做不到。
像是一場夢,夢裡黑茫茫的一片,沒有了戰爭也沒有了族人。
周遭的事物她都可以感受到,知道自己被拖移,知道自己身邊有人,但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不知打自己身邊都是誰,漫身的劇痛也感受的無比的真切。
哦,這不是夢,但,卻怎麼樣都醒不過來。
喃喃囈語:“別怕,等我……出來就來救你們。”
喃喃囈語:“別怕。”
聲音入了男子的耳朵,引得他眉頭舒展又緊繃起來,輕笑卻又終化為一聲嘆息。
在燭火上烘烤了許久的刀刃終於轉向的姚藥,男子動作不緊不慢,先是往刀上灑了酒。又轉而向姚藥傷口上撒酒,欲傾灑前拿酒壺的手頓了一會兒,將酒壺往傷口處靠了靠,緩慢的將酒壺傾側。
“啊!”瞬間,床上緊閉著雙眼的姚藥尖叫起來,繼而又大口的喘著氣,最後又咬著嘴唇愣是一聲都不發。
男子放下酒壺,開始用刀替姚藥清理傷口。
床上的姚藥幾經掙扎,數次幾乎疼到昏死過去。
但就算是閉著雙眼也能感覺到有人在拿著刀在她的身上做文章,但,這個人又給人很安心的感覺,像是,像是在幫她一樣。
所以再痛,也動也不動,所以只是痛苦的呻吟,所以只是額頭上止不住的在冒汗。
男子每幫姚藥清理一會兒傷口,便會替她拭去額頭上的汗水,心中也不忍有些佩服。金絲國不是沒有女大將軍,也不是沒有武功了得的女刺客對他行刺,可床上的這個女子,武藝高強至此,更能經得住如此痛苦……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女子,才十四歲。十四歲,脛骨身體竟可以如此硬朗,身體上也竟有如此多的傷疤。
這個女孩……有點迷,有點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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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女子的呻吟使得他回過神來,繼續手上的動作。手上傷口不慎被滑倒,舉刀不穩,動作重了不少。
姚藥經這一疼,清醒了不少,清楚的說著:“疼,好疼。”
男子入耳,不自覺的握穩了刀,動作更是輕緩。
燭火搖曳,床上的女子不再痛苦的呻吟,嘴角盪出安心的笑,偶爾痛苦難忍,呻吟幾聲又引得男子輕聲安慰。
待完全清理了傷口又上藥包紮後,已是一個時辰後。男子收拾著床邊不整的血衣和拭血用的布後,又看了床上的姚藥一眼替她往上扯了扯被子後,穩著腳步出了房門。
房門外,蘇犰安望著蕭秋意的大臉,頓了片刻,轉而大步離去。
蕭秋意追上去:“今天行動沒有失誤,該救的救了,該殺的殺了。”
“你去叫兩個侍女清理一下屋子,再給她換一身乾淨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