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願算是被囚禁在了這地方。
房間很大,裝潢也很華麗,從窗戶望出去的景緻也不錯。本該是一個令人心曠神怡的地方——如果沒有被人監視著的話。
房門口站著兩個身形魁梧的保鏢,倆人像門神似的,一動不動地立在那。
他們揹著手,雙腿微微分開,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活像是人形雕塑。只有沈願在房間裡移動時,他們的眼珠子才會跟著轉兩轉。
沈願也懶得搭理他們,自顧自地坐在窗邊發呆。
自從那日被曲曼帶過來後,他就被安排進了這個房間。
那個女人好像很氣,一直狠狠地瞪著他,彷彿想將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但想歸想,做又是另一回事了。他再怎麼著也算是一名貴賓吧,反正總統對他挺客氣的,雖然作戲的成分很大。
他這屋子裡幾乎沒有什麼尖銳的物品,就連床角都是圓弧形的。
怎麼說呢,有種刻意防止他自殘的意思。
不過道理他也懂,“天才”嘛,在利用之前是不能損傷半根頭髮絲的。
但是……
沈願垂眸,他要怎樣才能找到出去的方法呢?隨意行動是不可能了,這破地方24小時都有人輪班看守,就連他睡覺都有人盯梢。
所以,硬來肯定沒轍。
他思索著,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畫著圓。
難道,只能從看守的人下手?
“嘭——”
沉悶的撞擊聲毫無預兆地刺入耳膜,驚地沈願肩膀一顫。
他緩緩側頭。
只見方才還站得端端正正的倆人都被撂倒了,此時正東倒西歪地躺了一地。
而在他們旁邊,站著一個身形頎長的男人。
他低著頭,身子向外側了一個微小的弧度,恰好擋去了輪廓。
動作看起來像是在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