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淵幾乎是飛奔過來的。
他的額角還凝著一層薄汗,上衣的領口也敞開了一大半,嘴裡還不停地喘著粗氣。
連笙轉頭,看著門口的男人,本想按下打火機的手指一頓。
她想了想,乾巴巴地來了一句:“還……挺快的。”
霍沉淵隨意擼了一把汗水:“嗯。”
“你……開機甲過來的?”
“嗯,那樣比較快。”
“哦。”連笙心虛地把頭偏向一邊,準備繼續點火。
霍沉淵是個敏銳的人,算是察言觀色的佼佼者。他光是這麼一瞥,就瞥出了不對勁。
“沈願呢?”
“……”連笙手一滑,打火機迸出了手心。
“怎麼就你一個人在大廳?”
“……”因為他們都無顏見江東父老啊。
連笙只覺才恢復不久的頭疼又開始肆無忌憚了:“那個,沉淵啊,我說實話你會不會拍死我?”
“……”
霍沉淵突然沒聲了。
這沉默著實讓連笙背脊一寒,怎麼就不說話了啊,要知道這人一不說話她心裡就沒底了。
連笙快速在腦裡組織著語言,企圖把各種冠冕堂皇以及不要臉的理由統統攛掇起來保命。
然而,霍沉淵比她先一步開口:“沈願被人帶走了?”<國的奸細?”問出這話時,男人的嗓音直接低了八度,如同寒冬臘月的冷風,直往人的心窩子裡鑽。
連笙嘆了口氣,也不打算掩飾什麼了:“是啊,是我們的……失職。”
“他媽的,該死!竟然還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