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松不過是打著歸順的幌子接近沈釗罷了。
當時的沈釗很難見著,霍青松為此花費了不少功夫。
為了達成這個目的,這個男人甘於擱淺自己作為一國軍長的驕傲,忍氣吞聲地待在曲禾遠身邊。他幾乎是收斂了所有的鋒芒,把自己打磨得圓滑世故,也正因如此,才得到了曲禾遠的信任。
“這個男人做得真的很絕。”曲禾遠目光驀地銳利了幾分,“他為了得到我的認可不惜交出了軍權,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我看到他的‘忠心’!”
他這話說得咬牙切齒,彷彿被回憶觸到了逆鱗般。
顧泉與霍長川沒說話,曲曼也噤著聲,三人都將目光投向他,看他那乾枯的唇瓣上下開合,緩緩道出往事。
霍青松確實受到了曲禾遠的器重。
畢竟他也是個能幹人,曲禾遠不會讓金子給埋沒,於是漸漸地,有意無意地帶他出席一些重要的活動,並且還會試探性地詢問他的意見。
事實證明,這個男人不僅在軍事方面頗有建樹,在政治方面也很有一套,他每次說出的答案都讓曲禾遠讚不絕口。
隨著時間的推移,曲禾遠愈發發覺他的重要性。
經過深思熟慮後,他決定讓霍青松也參加基因最佳化的專案。
按照慣例,被選中的人都會去見見“天才”,目的是瞭解一下流程。
那日,曲禾遠一早就帶他去了安置“天才”的地方。那時候,曲禾遠對他極其放心,因為這個男人從歸順那一刻開始就表達了赤裸裸的忠心,還交出了重要的軍權,並且也一直沒有反抗的意思。
於是曲禾遠認為,這野獸的獠牙已經不復存在了。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在霍青松與沈釗重逢的那一瞬間,這人一直潛藏在內心深處的預謀驀地迸發了。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曲禾遠端起酒杯,輕抿一口,竟覺得有些苦澀,“在我們轉頭的一剎那,他便擊斃了沈釗。”
曲曼愣了愣:“霍青松……能夠隨身帶槍嗎?”
“我們那一行人手中都有槍。”曲禾遠嘆了口氣,“但是我們都不會開槍,帶在身上都是徒個自衛。大家都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怎麼會做出出格的舉動呢?”
曲曼點點頭,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那麼……”霍長川接過話,“叔父他,是背叛了你們……”
“談什麼背叛,他就沒有歸順我們。”曲禾遠冷笑,“他只是隱藏得太深,騙過了所有人的眼睛,包括t國的民眾,大家都以為軍長叛國了。”
眾人驀地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曲曼才試探性地開口:“那父親,您剛才說的默契是?”
“哦,這個啊。”曲禾遠冷哼了一聲,尾音竟染上了幾分笑意,只不過是冷的,“沈釗過來後從來沒有與霍青松見過面,並且所有通訊裝置都是嚴加管控的,因此不存在他們提前串通的可能性。”
“那……”
“就是很奇怪啊。”曲禾遠抬頭,腦裡浮現出那時的場景,“從我們見到沈釗與霍青松開槍之間……時間很短,短到一個正常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但是……”他低頭,嘲諷地笑了笑,“沈釗卻走得很安詳,沒有掙扎,沒有恐懼,就好像……”
“他們有心照不宣的約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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