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沈願毫不客氣地扔給了霍沉淵一件白大褂。
霍沉淵挑眉：“這麼粗暴？我可是貴賓。”
沈願懶得搭理他，面部識別成功後便推開了測試室的大門：“進來吧，你要看的東西在這裡。”
霍沉淵果然老老實實地跟著他進去了：“已經在測試了？不得不說，你們效率還是挺高。”
沈願沒出聲。
“你知道為什麼我一個人來嗎？”霍沉淵仍舊堅持不懈地與他搭話。
沈願仍舊一聲不吭，並順便回了一個“沒興趣”的表情。
這間測試室到處都連著精密的儀器，溫度也恆定在25c，大大小小的全息投影儀上不時閃爍著各種影象與資料。
霍沉淵對大多環境都司空見慣，卻唯獨沒有來過這種地方。
他墨鏡後面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老實說，我挺佩服科研工作者。”
沈願側頭，輪廓像是一段剪影。
霍沉淵不緊不慢地跟著他，視線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只有沉下心來，才能做出東西吧。”
沈願終於出了聲：“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自言自語。”霍沉淵應道，“你們這個科研組應該簽了保密協議，每一步研究的具體內容都不能外洩吧。嗯……正因如此，我今天才一個人來。”
沈願抬眸，看向他。
霍沉淵笑了笑：“放心，我嘴巴很緊。”
沈願努了努嘴。
下一秒，霍沉淵補充道：“只有吻你時才容易張開。”
沈願腳步一頓，臉黑了一大半：“再多嘴就把你扔出去。”
霍沉淵仍舊掛著無所謂的笑容，對於沈願的威脅，他置若罔聞。
兩人又繼續走了幾步路，來到了一個玻璃箱前。
這箱子挺大，足有一人高，聽沈願說，這是無菌箱。簡而言之，這箱子裡面不夾帶任何微生物，但裡邊的溫度卻又維持在了37c。
按理說，人體的溫度更適於細菌等繁殖，但這溫室裡竟然一個異類都沒有，可見環境之苛刻。
霍沉淵說道：“應該挺燒錢吧。”
沈願：“必然的。”
不然要你們軍方資助幹嗎？
只見這箱子的正中央放置著幾個電極模樣的裝置，每個裝置上面又固定了一塊晶片，那晶片大約一節食指大小，呈人肉顏色。
“那就是……”
“晶片。並且選用的是仿生物材料，因此質地大約與面板相當。”沈願又指了指其中一根線，“在做相容性測試前，我們要先測試其功能性。到時候用那根線連線小白鼠。”
霍沉淵點了點頭：“意思是對比連線晶片前後小白鼠的體能變化情況吧？”
“嗯，這是體外測試。不過測相容性時會放進體內，主要看是否排異。到時候就需要人體了。”
霍沉淵：“人體，不會有事吧？”
沈願抬頭，有些不滿地微蹙眉尖：“你不相信我？”
他本意是強調學術方面的信任，但話一出口，竟有些變味。
霍沉淵視線也恰好與他相接，一時之間，詭異的沉默竟把氣氛渲染得有些微妙。
沈願愣了愣，耳根有些泛紅。
霍沉淵薄唇微勾，低頭，將距離拉近得很是曖昧。
然後，嗓音微啟：“這麼想得到我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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