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願也醒得挺早。
他坐起身,胳膊隨意搭在床單上,用意念驅除著殘存的睡意。
由於窗簾尚未拉開,陽光不能完全透進來。房間裡微弱的光線與靜謐的氛圍彷彿將時間暫停了一般。
沈願晃了晃腦袋,掙扎著下了床,深呼吸兩下後,用力拉開了窗簾。
霎時,光線魚貫而入,房間也在瞬間變得窗明几淨。
然後,沈大少爺的瞌睡蟲也見光死了。
啊,他想起來了。
沈願眯了眯眼睛,在一日之計的早晨心情就壞了一大半。
霍沉淵要來。
唉……晦氣。不過……
沈願細細思索,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能在一天的開頭就這麼負能量,於是他決定找點東西給自己調節調節心情。
沈願在房間逡巡了一週後,視線落在床頭的自動收納盒上。
他走過去,識別了人臉後,掏出裡邊的東西。
他掏出來的不過是幾張信箋紙,隱隱約約還帶著些許年代感。想來也是,畢竟在這科技發達的社會,還有多少人願意用紙筆來傳達資訊呢。
但在沈願的認知中,y先生就是這樣的人。
最近,在三年前就失去了聯絡的y先生又聯絡上了他。一如既往的,y先生喜歡透過書信的方式與他交流,這其中的理由,y先生也闡述過。
他說:能看到字跡,說明我是真正在和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在聯絡,而不是與冷冰冰的機器。
沈願也默許了他這觀點,於是書信也成為了他們之間心照不宣的聯絡方式。只是這一次,沈願不再接受他的經濟支助了。
但是,y先生是怎麼知道他現在的個人資訊的呢?
對於這一點,沈願雖然好奇但也沒有過問。既然人家沒說,那就是個人的隱私,他並不想去逼問什麼。
沈願一個字一個字地看著信紙上的內容,嘴邊的笑意也逐漸明晰了起來。
還是那熟悉的字跡,還是那熟悉的敘述方式。
沈願只覺得心裡一暖,就像是用溫水浸泡著一般,竟愜意得有些不真實。
堅持自己的信念……嗎?
目光在最後幾個字上停留了片刻後,沈願小心翼翼地將信箋紙放回原處。
差不多,也該出門了。
“軍長,你說啥?”黎嘯不敢置信地回過頭,扭地他的頸椎差點就地陣亡,“您再說一遍行嗎?我可能出現了幻聽。”
坐在後座的霍沉淵面不改色地重複了一遍:“你回去,待會兒不需要來接我。”
黎嘯覺得自己這幻聽的毛病大概一時半會好不了了:“為什麼!您可是公眾人物啊!而且,我作為您的副官……”
“行了,我今天刻意穿得很休閒,還帶了鴨舌帽和墨鏡。”
黎嘯:……
黎嘯:“不是,這不是這個問題,我是想說……”
“你不用多說。”霍沉淵無情地打斷黎嘯的最後掙扎,“去新兵營看下情況,還有方季新那小子,著重檢查一下。”
“雖然是這樣……但是我也得來接您啊……”
“黎嘯。”霍沉淵臉色冷了幾分,“你就這樣想幹預我的夜生活?”
黎嘯:……
“您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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