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唐姑娘挺有意思的,有些時候有點像悠弟。”
回程的路上,表面上雖然是唐萱芷纏著雲觀鏡,但其中未必沒有云觀鏡的意思。他覺得這個女子在說謊。
她雖然自稱失憶,但行事作風一點不像失憶的人。有時表現出的主見、特立獨行讓雲觀鏡歎為觀止,這個時代的女子哪有那麼大膽啊!
不過唐萱芷的確在有些地方神似秦悠。
和古板的文人不同,也不是行事癲狂之徒,卻偏偏富有見解,什麼事都能說得頭頭是道。
不過唐萱芷在院子裡吼出自己才是雛鵬時,雲觀鏡的確有些驚訝。歷史上從來沒有同期出現過兩個雛鵬,心裡不放心的他還是理科給國師發了一封信。
雲觀鏡本來以為自己的坦誠相告會讓秦悠安心,沒想到聽完之後秦悠的臉色更加蒼白。
“怎麼了,悠弟?你的臉色看起來真差……嗯?”雲觀鏡皺起眉頭,“悠弟你最近換香料了?”
秦悠本來不喜歡香料,因為鼻子特別敏感,奈何富貴人家窮講究多,衣服被褥都用了薰香。而云觀鏡最不缺的就是錢,連續換了百餘種香料後,終於找到一種不讓秦悠那麼反感的香料。
那是非常淡非常輕的桂花香。
如今秦悠身上散發的香味除了桂花香之外,還有一股極淡的味道。這股香味聞起來讓人非常的不舒服,聞多了還有噁心的感覺。
秦悠抬起袖子聞了聞,除了桂花香,沒有其他的味道啊!
雲觀鏡只覺得暈乎乎的,有種迫不及待想逃開的感覺。他一邊抵抗本能,一邊努力裝作不經意的問:“最近發生什麼古怪的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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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悠的臉上先是一陣驚恐,然後又歸於平靜。他睜大眼睛,認認真真的問:“二哥,如果我不是雛鵬,你還會待我那麼好麼?”
雲觀鏡又氣又好笑,摸了摸秦悠的頭:“傻瓜,你不是雛鵬,還是我的三弟啊!”
這一晚,秦悠睡得格外的不踏實。
先是一大堆光怪陸離的片段,多半是朱瓚和秦悠兩人的人生過往的記憶交織在一起,等到那些光景消散後,夢境猛的朝秦悠敞開,他來到了一座純白的宮殿。
宮殿是雪白的,周圍的花草樹木也是雪白的,天空中飄著雪,地面是白的,總之目光所及之處全是白色的。
秦悠穿著白色的袍子,赤腳走上了階梯,眨眼間就到了門口。
他推開了門。
門裡面的空間很大,只能模糊的看到牆壁。裡面稀稀拉拉的站著很多人,有男有女,奇特的是這些人都扎堆站著,像是圍著什麼看。
秦悠就在這時醒了。
心裡沉甸甸的,越是回想那些細節越覺得恐怖。詭異的是,恐怖中又帶著某種奇異的寧靜。
那個無聲的世界中,一切都是純潔的。
等到心情平復下來之後,秦悠隱約聽到哭聲。他習慣性的往一旁看去,卻發現身側位置是空的。
那裡整整齊齊,不像有人睡過的模樣。
也就是說昨晚在秦悠睡著後,雲觀鏡病沒有像往常那樣過來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