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道我兒子的狀況對不對,拜託你告訴我他現在怎麼樣。”
梅玉菊近乎渴求的目光看著高飛,差點下一秒就撲在高飛身上,看到這裡,高飛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說什麼癱瘓在床,肯定是這個梅玉菊自己想了辦法攔下來的訊息,只是一個女人能在這樣的地方把這樣的事情瞞著這麼長時間,高飛就是不想佩服都不行。
“我知道,而且我這次來這裡見你也是受他所託。”
高飛躲開梅玉菊的拉扯,直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神情自在,完全沒有受人之託的樣子。
梅玉菊的神情仍舊很是激動,差點一個踉蹌跌倒在地,站好身體之後這才重新坐回床上,計量保持自己的平靜。
“自從把小水送走之後,我就一直裝作有病的樣子,不停地拜託那些醫生幫我瞞著這件事,後來他們找來一個道士,正巧跟我的孃家有些淵源,認得我,這才有了後來那麼一出。”
“我還是對你的生活狀況更感興趣一些,畢竟林水拜託我的是那些事。”
高飛才不會希望聽她講故事,再說了,他也沒有時間聽她在這裡講故事。
“我也就是這樣,沒啥不好,日子也過得去,就是一個人孤單一點。”梅玉菊的神情冷落一些,還有淡淡的失落,好不容易有個人能來見自己,還是跟自己疼愛的兒子有關係的人,可是偏偏自己還不能傾訴,心裡自然會有些鬱悶。
“他們也是因為我的腿不好,杜絕我跟外面的任何人接觸,我用的所有東西也是他們都給提前準備好,這樣我也省心,不用每天想著怎麼應付外面那些人,可是也就意味著我從此不會有一點小水的訊息。”
“那白燁和白歌的母親怎麼沒有想著登堂入室?”
高飛很是好奇這一點,按說這子女都已經佔據了嫡子嫡女的位置,做母親的人肯定是不會老實,為什麼白家卻能這麼相安無事?
“呵,那個狐狸精?害我的兒子被趕出家門過苦日子,她憑什麼還能好好的活著?”
梅玉菊臉上浮現出一絲嘲諷的笑容,還有狠辣,只是隱約的能看見深處還有對林水的牽掛和疼愛。
高飛暗暗心驚,這樣一個沒有疼愛沒有權勢的女子,究竟是怎樣把一個強大的敵人殺死的,還能不被白杉知道。
梅玉菊卻好像看懂了高飛的心思一般,眼神冰冷的看向高飛,“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麼弄死那個賤人的?”
得到高飛疑惑的表情後,梅玉菊終於說出她的做法,“我跟白杉說,要是他不把那個賤人弄死,我就把他做的這些好事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說不定還會傳到他爸的耳朵裡去。”
說到這裡,梅玉菊又彷彿是自嘲一般笑到,“他那麼好面子的一個人,怎麼會允許不利於他的傳聞在外面流傳,儘管他不知道我會是以怎樣的形式,又或者是什麼時間傳出去,但是他不會允許他的名聲有一點被玷汙的危險存在,於是在第二天我就在電視上看到了那個女人死亡的訊息,嘖嘖,那個慘樣,不過臨死總算是讓她上了一次電視,也算是滿足她出名的願望。”
高飛不禁感覺這個剛剛還溫柔似水的女人有些恐怖,不像是一個深居在宅子裡的女人,更像是他們這些人,工於心計。
如果能再有一身出色的武力,他甚至想要把這樣的人收歸麾下。這樣善於利用自己的優勢和敵人的劣勢,說不定他可以請她到自己的幫裡做個講座?
“能不能告訴我一些關於小水的訊息?或許現在應該叫他林水是麼?”
梅玉菊的請求有些小心翼翼,好像是在觸控什麼易碎的藝術品一般,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把它弄壞。
聲音也輕的像是一片羽毛落在厚厚的地毯上,若非是過於寂靜的房間,根本不會聽到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