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念成牢27)沈紓,你他媽的就是這麼自甘墮落?
顧如歸把所有事情吩咐完後,方偉試探的問了一句,“老闆,真的不需要進去看看那個孩子嗎?”
“不需要。”前者的神色淡淡的,他摸不透他的情緒。
二人原路返回到落塌的酒店,當天下午沈紓就找上門來。
她站在酒店房間門口,氣得渾身發顫,“顧如歸,你有什麼事情衝我來,為什麼要動我的朋友?”
顧如歸垂眸看了她一眼,返身朝房間內走去,“進來說。”
他在沙發處坐定,見她杵在門口不動,淡淡道:“不進來怎麼談?對了,記得把門關上,我不喜歡被人觀摩。”
這一幕莫名地熟悉,阿紓咬了咬牙,狠狠甩上門。
門震得“嗡嗡”地響,顧如歸的嘴角勾起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意。
顧如歸在煮茶,茶香氤氳了他的臉龐,即使此地是酒店,他依舊要求精緻。
見她過來,他姿態優雅地朝對面抬了抬下頜,“坐。”
一瞬間,阿紓就覺得自己落了下風,她不悅地擰了擰眉,“我不是來找你喝茶的。”
聞言,他呷了口茶,笑得溫良無害,“怎麼辦?可是我現在就想喝茶,陪我喝一杯?”
阿紓有些恍惚,面前的男人與她那夜夢中的少年竟無縫重疊,可是分明過了這麼多年,分明他連容貌較於過去都差別甚大。
“還是說,相比和我喝茶,你更樂意像這樣看著我?”
顧如歸夾著笑意的聲音響起,她回了神,驀地暗暗地吃了一驚,被他的三言兩語繞來繞去,竟差點忘了此刻來這裡的初衷!
阿紓闔了闔眸,收斂住臉上的所有情緒看向他,“你取消了和皓佳的合作?”
他笑了笑,斟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我想你的朋友應該已經告知了你原因:設計團隊能力不足。”
“小穎又不是設計團隊的人,關她什麼事情?為何皓佳的負責人會給她下死命令說若是不能挽回損失,就要辭退她?”
“那是因為皓佳把她當成了救命稻草。”
她擰眉,“小穎和你素不相識,皓佳沒有理由這麼做。”
顧如歸凝了她一眼,從茶几下取出一本設計畫稿交給她,“大概是因為這個。”
阿紓翻了幾頁,不免詫異,每張畫稿下都有落款,這是徐穎的畫本。
“小穎的畫本怎麼在……”她的話語驀地頓住了,視線凝在一朵雛菊上,指尖滑過其上,有些怔忪。
“在籤合作之前,我對這朵雛菊表示了一些興趣,皓佳的劉總當天晚上就讓整個宣傳部的人來招待我,其中就包括這幅手稿的‘創作者’徐穎小姐,我記得那天晚上,劉總特地使眼色讓她主動敬了我不少酒,大概是認為她引起我的興趣,然後我便順水推舟,讓出了原本就屬於皓佳的三個點的利潤。”
她想起那天在醫院徐穎提及宿醉頭痛的事情,沒想到竟還有這樣一番隱情。
顧如歸看了眼她的神情,知道她已經明白了自己想要她明白的事情,又繼續道:“所以當我提出解除合同並故意挑毛病的時候,皓佳的劉總自然而然會聯想到徐穎,畢竟能簽下這份合同,在他看來,徐穎的功勞只大不小。”
話已至此,該懂的不該懂的阿紓都懂了,她看向他恨恨道:“你明知道這只是你的一時興起,跟小穎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卻無緣無故成了替罪羔羊。”
“我是一時興起不錯,但是皓劉總卻並不這樣認為,而能決定你朋友去留的所有權也並不在我手上。”
“可你卻誘導他產生了小穎是關鍵的這種思維。”
“不。”顧如歸看著他搖了搖頭,端起茶杯細細呷著,目光卻不曾離開過她半瞬,“我只是誘導他,我對那幅雛菊手稿很有興趣,至於為什麼會產生這種誤解,我並不清楚。”
阿紓的手指顫了顫,她緩緩合上畫本,“顧先生,無論你是對雛菊手稿感興趣還是對畫這手稿的人感興趣,都跟小穎無關,請你不要為難她。”
“嗯?”
“因為這幅雛菊出自我的手,她只是因為工作需要臨摹了而已。”
顧如歸似乎有些吃驚,他放下茶杯,“唔……沈小姐,我記得你是名律師,應該知道闡明真相的最有力的東西就是證據。”
阿紓不悅道:“顧如歸,你故意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