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抿唇一笑:“那只是道貌岸然的說法,但我不否認這是所有法醫的初衷。我最大的樂趣是從屍體上抽絲剝繭,然後用犯罪者自詡完美的手段將他反將一軍。所有的事情應該都有始有終,既然犯錯的要彌補,那麼犯罪的也應該抵罪。”
笙歌大抵也是在釋出會那時候才明白,容瑾壓根就沒有把她排在計劃之外。
雖然之前他看似是想借著保護的名義把笙歌推離自己的身邊,到後面被笙歌發現端倪的時候合盤托出,那時候,饒是三爺這個聲稱最懂容瑾的人大概也沒有看出來他心底的真正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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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博卻隱約明白,像容瑾這樣的人,越是在乎的人或事情,就越會牢牢地攥在自己的手心,即使他很容易給人造成一種他並不在乎的假象。
從答應親子鑑定開始,他週週折折做的一切在他人甚至是笙歌看起來都是費解,她逃避著著這一切,卻何嘗不是被容瑾一步一步地誘進他的計劃中。
但從笙歌撕碎協議書的那一刻開始,她才算真正意義上進了局。
顧笙歌對事情向來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態度,但是當她的自尊和驕傲都開始反抗的時候呢?
當初她在警力大肆搜捕的情況下尚且能從青城脫身,那麼設計一場釋出會的驚變又有什麼難度?
有些人不願意步步為營,但並不代表她沒有那種算計。
於是容瑾就是在這種半真半假的情況下,逼著笙歌自己動了手。
畢竟,有欠有還,而這債自然要讓債主來討更酣暢淋漓!
之前所有的迷霧和磅礴,只應了那句爛到底的古話,時機未到!
商博悠悠嘆了口氣,果然,犯罪都是要抵罪的。
他思緒湧動間,容瑾已經把首飾盒合上,他看了眼病房的方向沉了眉心:“人還沒有找到?”
商博回答:“出入境已經封鎖了,施維維還懷孕,應該跑不了多遠,只是除了我們,二爺的人也在找她。精神病院被端之後,二爺被警局傳話過,但是不知為何二夫人對他的所作所為絕口不提,他畢竟沒有沾染精神病院的事物,所以一陣無關痛癢的問話後,向警官也找不到理由再找他麻煩!”
容瑾並沒有多大反應,他摩挲著首飾盒:“在他之前把人找到。”
商博沉肅地點了點頭。
“老爺子醒來後第一時間告訴我。”他起身,朝醫院外走去。
商博下意識地看了眼時間,正好指向下午兩點整。
兩點半,笙歌提前出現在了民政局門口。
差一分鐘三點的時候,容瑾終於姍姍來遲。
她拿起準備好的材料,開門下車,淡淡瞥了他一眼:“走吧。”
容瑾的手裡也拿著一疊資料,他抬頭凝視了她片刻,慢吞吞地跟上她的腳步。
笙歌對於容瑾此刻的妥協有些微的詫異,但是提交材料的時候,她就發覺了不對勁,於是偏頭冷冷地看向他:“你的身份證和結婚證呢?”
容瑾正在填離婚申請表,聞言抬了抬眸,開口的話語淡淡的:“哦?大概落在車上了。”
“那你去拿。”
“等我把表填好。”他的語氣依舊慢吞吞的。
笙歌不知道今天容瑾是吃了什麼慢效藥,只不過她今天是鐵了心要離婚,於是素手伸到他面前:“鑰匙給我,我去拿。”
容瑾猶豫了片刻,才掏出鑰匙放在她手裡:“第三棵樹下,謝謝。”
這句謝謝生疏得很,刺得笙歌心底一陣不舒服。
她冷哼一聲,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笙歌找了足足一刻鐘也沒有找到容瑾口中的第三顆樹,回到離婚登記處,氣急敗壞地把車鑰匙重重地砸到他懷裡。
容瑾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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