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碾碎手裡的花瓣,一字一頓吐字清晰:“我欠的,我會用餘生去補償;欠我的,我勢必也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米拉聞言一震,她清楚地看見笙歌眼底通紅的血絲,目光如同困頓的小獸,孤擲一注卻又決絕乾脆。
這一刻,她釋然地笑了。
她想,顧蘊文和笙歌確實不同的。
因為前者只會一昧地避讓、容忍,而後者卻會選擇絕地反擊,縱使傷人傷己,卻也難得酣暢淋漓。
米拉深深吸了口氣:“你想做什麼,我可以幫你。”
笙歌聞言有些驚訝,看向她的目光也帶著些探尋的意味。
米拉臉上不動分毫,“你想知道為什麼?我給你一個理由,大概因為你是故識的女兒,所以我覺得倍感親切!”
一個十分不找譜的答案,可偏偏又找不到一絲破綻。
笙歌闔了闔眸:“多謝!”
這兩個字給米拉的訊息已經足夠,她嫣紅的雙唇勾起,開口有些調侃的意味:“這麼說,我已經有了使用價值?”
笙歌神色一凜,貼近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米拉的神色先是訝異最終慢慢歸於平靜,她看著笙歌緩緩開口:“看來我之前的擔憂完全多餘。”
笙歌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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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也不跟你多說了,出來太久……”米拉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揮了揮手,戴上墨鏡瀟灑離去。
笙歌看著她走遠,她攤開手掌,菊花的花瓣在她白皙的指尖染了一抹嫩黃的汁液,看起來明黃又刺眼。
兩隻手交疊在一處,她使勁搓著,待到那抹嫩黃消失不見的時候,她的手指已然通紅。
她緩緩停下動作,看了那幾塊凸起的岩石片刻,掏出手機,迅速編輯了一條簡訊發出去。
做完這一切後,笙歌轉身離去。
容氏門口,容皓送客戶上車的時候,口袋的手機一震。
他看著客戶上車離去,掏出手機,只看了一眼他的眉心便幾不可見地擰起。
是條簡訊,簡訊的內容很簡單卻也有些荒謬,只有一句話。
【你要找的人在青雲西路五十六號。】
他蹙了蹙眉,手指躍動間,迅速回復了一句。
【你是?】
在原地等了片刻,也不見對方回覆,容皓凝著那串號碼,手指放在發件人上,撥號。
耳邊,機械的女聲提醒著對方是空號的訊息,他眉頭擰了擰,把手機緩緩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