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員心裡直喊無辜,他哪有笑?!他一直在很認真地開飛機好不好?
笙歌收回目光,看向容瑾握在手腕上的左手,食指處的薄繭摩擦著她細嫩的面板,骨節分明的手指依舊修長,但是似乎比原來削瘦了些。
很早之前,她就聽說過業界有一個醫生,他的左右手都能拿手術刀。
她很崇拜這個人,因為他做到了她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但是她一直都不知道是誰,以為只是業界內以訛傳訛。
而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就是眼前的容瑾。
而他不是醫生,而是大相徑庭的法醫。
笙歌扯唇看向窗外,她想世界真小。
直升機一個多小時後降落在c市第一醫院頂樓停機坪。
經過檢查,由於急救措施做得好,注射完抗毒血清後,容瑾就沒有大礙。
現在就等他醒來。
向啟藉著大家還沒吃早餐的名義,出去買早餐。
笙歌留在病房,她調整好輸液的流動速率後,起身走到視窗處。
二李村還很涼快,但是c市已經有點悶熱,湧進來的風打在臉上,糙糙的有些不舒服。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她感覺到有道灼熱的目光盯著她的後腦勺。
轉身的時候,毫不意外地對上了容瑾的視線。
“頭暈,噁心,身上癢?”她例行公事般問。
容瑾看著她,淡淡地笑:“無礙。”
他打量著她,晨光乍起,籠罩在她的臉上,就連額頭上的那道猙獰的傷疤也變得柔和起來,此時的笙歌整個人看起溫暖美好。
縱使她看向他的目光沒有一絲溫度,但他的心絃還是抑制不住狠狠地跳動了下。
她回來了,真好!
容瑾唇角的笑意愈來愈濃,笙歌的臉色卻越來越沉。
“我不聽模糊概論,我只想聽有或者沒有。”
“沒有。”
過敏皮試沒問題,而此刻容瑾的反應也說明抗毒血清沒有在他體內產生過敏的情況,他沒事了。
確認後,笙歌毫不猶豫地抬腳往門外走。
“去哪?”容瑾毫不猶豫地拔掉針管追上她。
笙歌擰眉:“吃早餐。”
“我陪你去。”
“你打算這樣陪我去吃早餐?”她看著他一身病號服,鞋子沒穿,受傷的那隻褲管捋到了膝蓋上,但就算是如此的裝扮,她也沒在他身上看到一絲狼狽的跡象。
她忍不住想,是不是套一身麻袋他也能這樣安然?
容瑾順著目光看了眼自己的腳,眉心擰了擰:“等我一下。”
他默默走回去把鞋子穿上,然後將褲管捋下,淡淡地看著她開口:“走吧。”
“有病。”笙歌不再理會他,握上門把手。
“嗯,蛇精病。”身後,容瑾不鹹不淡的聲音傳來。
笙歌開門的動作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笑意。
倒是很貼切的形容!
這時,門被人從外面一推,笙歌不查,身子踉蹌了一步,容瑾見狀環住她的要往後一帶,這一動作使得笙歌的半個身子都壓向他。
向啟提著早餐進來的時候看到這副景象的時候愣了一下,他的視線落在二人相貼處,意有所指地調侃:“阿瑾,我說你再想也不能這麼猴急吧?這蛇毒還沒清理乾淨,要是傳染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