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身體竟然更貼近地往他拱過去。
這種認知,讓她猶如天打雷劈一般。
她索性,放棄了掙扎的動作,任由他擺弄。
無非,就是一副破敗的身子,他想怎麼折騰讓他折騰去吧。
她停止了掙扎,身上的容瑾也停住動作。
一道刺眼的光芒傳來,她眯眸又睜開,終於看清了他的眉眼。
他看著她,墨色的眼底印著她再熟悉不過的情~欲。
笙歌難堪地別過眼去:“你要做就做吧,又不是沒做過,做完就放我走!”
在容瑾的記憶中,自從她回來後,幾乎每件事都能成為笙歌談判的籌碼,比如現在。
而她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離開他。
眸中的情~欲一點點消退,他把她的衣服攏緊後,沉默地翻下~身體。
笙歌咬了咬牙,她揪著已經散開的衣服,翻了個身別對著她。
良久,容瑾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顧笙歌,你就那麼想跟我離婚?”
她的十指絞緊,重重地不容自己後悔般點了點頭:“對。”
“好。”他頓了頓,聲音不見一絲起伏:“不過離婚協議必須由我來起草。”
笙歌的心驀地一痛,她闔眸道:“需要多久?”
容瑾看了眼她蜷縮的身子,手抬起來又放下:“這幾天我有一個案件要去b市處理,等我回來後再說。”
見她不答話,他狠了狠心補充道:“最多一週。”
分明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笙歌覺得自己應該有種如釋負重的感覺,但是為何每個毛孔都壓壓的疼痛。
很壓抑,很不舒服。
自從回來後,她就盼著這一天,可是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她竟然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她咬唇壓下心底所有的情緒:“我等你。”
視野一暗,容瑾擰滅了床頭燈。
黑暗中,他的聲音有些呢濃不清:“顧笙歌,我從來不曾聽過你說愛我,我記得,在愛琴海上,你說的是不愛我。”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我也沒有安全感?
笙歌的心狠狠一顫。
蜷縮在被子下的雙拳握緊,指甲扣進掌心,癢癢辣辣地疼,她不容許自己心軟。
黑夜又恢復了寂靜,原來兩顆心不曾走近,就已經逐漸變遠。
次日一大早,容瑾就動身去了b市。
笙歌醒來的時候,身側的床榻已是冰涼一片。
她下樓,李媽急忙迎了上來:“太太,快吃飯吧,少爺交待等你吃過飯後,有醫生過來給你看病。”
她有些錯愕,她並未來得及跟佩拉約時間,而且她沒想到,容瑾在走之前把這一切都做好了。
“他什麼時候走的?”
李媽怔了怔,“早上一大早商助理就來接走了,說是要趕早班飛機。”
笙歌點了點頭後,沒有再問什麼。
吃過早餐,佩拉醫生準時到達,跟她一起的還有沈紓。
佩拉走後,沈紓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容教授真的答應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