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沉了沉眸:“嗯,但不是主要的原因,她的理由我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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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肯見你?”
他盯著杯中酒垂眸沉思了片刻:“我若是想讓她見我,有千萬種方式。”
但是,他不敢。
容瑾不知道此刻心內的膽怯從何而來,也許是明白了她曾經生死一線,心底才無比的慶幸,他無法想象,如果他沒有找跟拍攝影師,如果安妮那天沒有出現在他們的房間,如果她沒有跟笙歌穿著同款的衣服,那麼躺在解剖室裡的那個人會不會是顧笙歌?
胸腔裡有股難以抑制的煩躁感湧了上來,容瑾猛地灌了一口酒。
喉腔灼熱的感覺像團細火,在喉管裡燃燒,一直燒到了胃部,一杯又一杯下肚,卻無法平息內心的那股暴躁。
向啟見狀,默默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看到沈紓的時候,莫名地心一虛。
沈紓倚在門口處,幽幽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向啟連忙追上她,“我說沈大律師,我不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聽到,但是事情並不像你所想象的那樣。”
她冷冷一笑:“我現在所能理解的意思就是容瑾心裡的那個女人醒了,然後我那個傻閨蜜顧笙歌故意不辯解,用另類的方式成全他們,向警官,你告訴我,難道我聽錯了嗎?”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顧笙歌又不是傻子,她肯定還有其他的理由,只是這個理由我們不知道而已,而且阿瑾,也從來沒想過放棄過她。”
“我不管她有什麼理由,也不管容瑾是怎麼想的,我在乎只有我的朋友,向警官,如果那天去探視的人是你,看到那樣頹敗的小歌的時候,你就不會這樣說了。”沈紓眼眶通紅:“當年被顧如年背叛的時候她還會哭,但是你知道那天她是以什麼樣一種口氣讓我去查1303號病房的人嗎?很平靜,平靜地讓我覺得可怕!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小歌,不怒不笑,整個人猶如一團枯萎的植被,毫無生氣,我不知道怎麼形容我心裡的感覺,但是那時候我的心裡只有一個詞,就是不應該!縱使遭受打擊,她也不應該是這副模樣!”
向啟啞然,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沈紓的話語,嘴巴張了張,他沉沉地嘆了口氣:“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案子破了,找到兇手,替顧笙歌洗清罪名,先把人接出來再說。”
沈紓縱使心中有萬般埋怨,卻也知道他此時說的實話,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接出小歌。
她瞪了他一眼後,甩上自己的房門。
向啟在門外抬起手,卻久久沒有在門上落下,他幽幽嘆了口氣後,轉身離開。
青城
黎臻這些天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對勁,他掃了眼書桌上的檔案,走到酒櫃處取了一瓶威士忌。
要倒酒的時候,忽然想起什麼,把它放回原地,轉手倒了一杯涼白開。
他一邊喝著水,一邊緩步走到陽臺。
青城的秋意已經很明顯了,風透過針織衫的縫隙割到他的面板上,有點疼。
視線若有所觸地往隔壁棟樓瞥了一眼,驀地凝滯住視線。
沈紓的公寓掩著厚重的窗簾,月光流瀉,在窗戶打上淡淡的清輝。
但是窗戶裡,沒有燈光透出來。
沈紓自兩天前的早晨匆匆離去後,似乎再也沒有回來過。
不是似乎,是肯定。
她的習慣很固定,若是回來的話,客廳的燈會先亮起來,然後廚房的燈,她的廚藝似乎不錯,他有很多時間能看到她在廚房裡搗鼓菜式,有時候是沙拉,有時候中餐,大部分時候都是香氣溢散,終是二人的樓隔些距離,他還是能聞到飯菜的香味。
但是這兩天,卻沒有,她幾乎每天都會開火,這次卻整整熄了兩天的火。
黎臻想到此處的時候,驀地頓住了,他怎麼會去關注沈紓有沒有開火?
把開水猛地灌進喉間,他回身走進客廳,將窗簾遮得嚴嚴實實。
回到書桌看檔案的時候,卻越發越心不在焉。
他驀地想起,已經很多天沒有跟笙歌聯絡。
之前聽她說要去度假,期間還給他發了一些度假的照片,只是這兩天似乎沒有接到她的隻言片語,難不成是已經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