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一覺睡到了日落西山,睜開眼時容瑾已不在身側,她垂眸看了眼身上不知何時套上的睡裙,扯過一條厚披肩圍著便起了身。
她剛走出陽臺,就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落日餘輝映紅了整片建築,原本潔白的牆體此刻反射出璀璨金光,藍頂教堂四處可見,整個小鎮籠罩在一片聖潔的光輝中。
容瑾背對著她站在陽臺邊,傾長的手指執著一杯紅酒品著,身材挺拔修長,肩廓線在光線中格外地硬朗。
他微微偏著臉,臉上鍍著琉璃的金光,她的腦中猛的出現一個詞,神邸攖。
那些從未見過的神話中的神邸大概也就這模樣吧?她的心不可抑制地一跳。
容瑾聽到動靜,回頭看見笙歌的時候,眉心頓時不悅擰起,他看著她沉沉開口:“回去把鞋子穿上。”
笙歌猛然驚醒,這才面紅耳赤地低頭去看自己的腳,白皙圓潤的足趾在地板上打著架,經他提醒,倏地感覺有股涼意從腳底直鑽入鼻尖,冷不伶仃地打了個噴嚏。
容瑾放下紅酒杯,闊步走近將她抱起,“感冒剛好就不自覺了?償”
“你知道我感冒那你還……”笙歌瞪了他一眼,剩下沒說完的話她想他明白。
容瑾唇角微微一勾:“我有分寸。”
眼看著他要往屋裡走,笙歌急了,蹬著腳在他懷裡撲騰著:“我不要進去,外面好漂亮。”
他把她按住,蹙眉道:“你幾歲?”
“二十五!”
“我以為你只有五歲。”他把她丟到床上,“衣服鞋子沒穿好不許出來。”
“哦。”笙歌撇了撇嘴,把自己洗乾淨包裹得嚴嚴實實出去的時候,容瑾把一杯溫熱的薑茶遞給她,語氣淡淡道:“喝了。”
她沒接,歪著臉往外走:“不想喝。”
容瑾直接把她扯回來,笙歌撞到他硬邦邦的胸膛上悶哼了聲。
“喝?”
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搶過薑茶一股腦灌進口中,喉嚨頓時一片火辣辣的,脊背也猛地暖起來。
身子倒是暖了,但是她真的很不喜歡這股味道!
“行了吧?一滴都不剩!”她把杯子倒扣給他看,姿態有些頑劣。
容瑾的嘴角狠狠一抽,他思忖著:“這麼委屈?”
“不是委屈,是不喜歡喝,真搞不懂你為什麼不讓我吃藥,我的藥箱子都白帶了。”
“是藥三分毒。”
“那不是正好以毒攻毒。”笙歌白了他一眼,身為一個西醫,幾顆藥就能解決的輕微感冒,讓她用這麼迂迴的方式治病,真的是要嘔死她。
容瑾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後,抿唇不做聲。
“也不知道誰這麼好心,一路上幫你熬薑茶。”笙歌不滿地嘟囔了句,把杯子往桌上一擱,抬頭可憐巴巴地問他:“那麼容先生,為妻現在可以出去了嗎?”
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