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市,市醫院的手術樓裡,緊張的手術檯上一片忙碌,各種醫療儀器滴滴作響。
紅色的“手術中”警示牌泛著光,門外眾人垂頭喪氣的候在門外,誰也沒有作聲,剛剛經歷過一次重大的慘敗,對著武術還有著憧憬的年輕人們,內心極度迷茫,弟子們鼻青臉腫的樣子狼狽無比,氣氛一片低沉。
時過不久,醫院走道內突然傳來喧譁,腳步聲慌亂,一幫人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眾弟子裡面站起來迎上去。
為首的中年人樣貌不凡,臉上颳著一副眼鏡,神情嚴肅,他率先走到眾弟子面前,眼裡略帶溫怒,“到底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
一幫人悉悉索索的低下頭,越發喪氣,半天沒有人回答,中年人越發憤怒,眼睛從眾人臉上掃過,終於看向最後一個人的時候,年輕人站了出來。
實際上他是這幫人裡面的二師兄,輩分僅次於眼前的男人,算是在武館裡資歷最老的一批人,平時在武館裡深得古老頭的青睞,武功練也也是頗有水準,這時候應當他站出來說話。
雖然他臉上也帶著傷,臉上還出了點血,看起來非常狼狽,但是頭腦還算冷靜,只是神色上已經有點心灰意冷,他吐了口鬱氣,開口回答道,“大師兄,都是我們不好,我們沒有保護好師傅……”
“我沒有問你這個,我問你手術情況怎麼樣了!”中年人臉色一頓。
“手術剛剛開始,醫生說……可能要截肢!”
年輕人的話剛落,現場的人頓時大驚失色,騷亂起來,幾個女人開始嚎起來,“截肢!怎麼會這麼嚴重!到底是誰打的,我們古家一定不能讓他好過!”
“公公真是苦命啊,一把年紀了還……”
“是啊是啊……”
“都給我住嘴!”中年人大吼一聲,女人們哆嗦一下,面帶懼色,所有人立馬都安靜下來了。
中年人眉毛皺成一團,簡直對家裡的這幫人失望透頂,但是現在不是關心這些的時候,他轉過頭看著武館的弟子,繼續問話,“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一絲不露的告訴我!”
那年輕人摸了一下嘴角溢位的血,開始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經過講給他聽,所有人都安靜的聽著,中年人皺著眉頭,心裡默默盤算。
其實在古家這種武學世家之中,不管是打鬥還是比武,都算是非常見的事情,學武之人,一言不合就下挑戰書,以武會道,拳頭才是硬道理,在場的所有人當然不會不懂。
但是自從古家成為了武學界的泰斗一樣的武學家族,常年以來的尊崇,和家族中傳承下來的拳法,讓他們習慣性的保持著家族的榮譽立足於武學界之中,無論是比武還是打鬥,基本上不會出現太大的摩擦,輸贏都算是小事,畢竟武術這種東西從來都是講究勝利者才有權利說話。但是,這麼多年,真的敢將他們古家的人打到這種程度,以至於截肢,簡直就是幾十年都沒有遇見的情況了。
更何況,今天被打斷腿的還不是普通的武館弟子,而是武館裡聞名已久的古家武館的館長!
“……師傅已經失去意識了,我們連忙把師傅送到醫院,但是情況不容樂觀……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長長的嘆了口氣,等年輕人把事情的經過一一道來,古老頭的親屬團小聲嘀咕了起來,中年人煩躁的推了推眼鏡,“也就是說,這個叫做林耀的年輕人,能夠輕鬆打敗我們家鐵線拳,而且還得理不饒人的把你們全都毒打了一頓?”
年輕人點點頭。
“簡直就是胡鬧!”中年人憤怒的吼出來,來回踱步,“天天打打殺殺,館長真是老糊塗了!不下戰書就上門挑釁,還被人打成殘廢!這事要是傳出去,我們古家以後還怎麼在武學界立足!”
現場頓時安靜下來,中年人掃了一眼弟子們,“就算我們有錯在先,但是這件事情有損我們古家的顏面,一家之主上門挑戰還被人打斷腿,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
眾弟子垂下頭,沒有人回話。
中年人眼裡閃過一絲戾氣,弟子們是武館的未來,雖然他自己沒有學到他家的傳承拳法,但是對於武館的弟子們,他卻非常在意。武功的傳承不僅僅是武術世家的命脈,而且還關係到所有的人際關係,以及家族底蘊,家族凝聚力。
但是今天這件事情發生之後,他們古家算是徹底元氣大傷,不僅僅丟了臉,而且還有損弟子們的歸屬感,以後只要有人提起鐵線拳,弟子們心裡會怎麼想,而別人的心裡又會怎麼想,這一切都被中年人默默的算在心裡,對林耀的憤恨愈發濃烈。
現在必須將事情穩定下來,弟子們的情緒必須優先安定。中年人氣憤的擺了擺手,“事已至此,大家辛苦了,這件事情我們古家絕對不會虧待大家,今天所有的醫藥費全都算在我們古家的頭上,大家先去看傷,以免……”
話還沒說完,這時候,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中年人臉色不悅,從兜裡拿出電話看了一眼,臉上閃過一絲疑惑,接通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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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福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