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圍剿赤影,韓軻觀摩了蕭哲的戰鬥方式後,這些天也一直在揣摩練習,今天可算是用上了,看來效果還不錯。
不過,韓軻可不吃那一套,他提著光劍慢步走向冥兵,一邊走口中一邊說道:“想裝死然後伺機逃走麼,可能要讓你失望了。”韓軻心裡清楚,自己剛剛那拳未盡全力,並且自己還是第一次嘗試融匯著靈魂攻擊,還不足以讓這個冥兵直接昏死過去。
不出韓軻所料,他的話說完,冥兵果真慢慢睜開了眼睛。捂著胸口,雙眼露出一股狠意道:“我這次可是跟著冦戰大人一起來的,我身上有他種下的符文,你殺了我他立馬就會知道。”這個冥兵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子竟然如此厲害,僅僅一拳,便使得自己的靈魂翻湧刺痛,難以忍受。
冦戰?這個名字,韓軻倒還是第一次聽說。
看到韓軻動作有停頓,冥兵眼中閃過一抹喜意,他說的話半真半假,雖然他的身上確實被冦戰種的有符文,但這次出來他可是單獨行動,意識到自己是不可能打敗眼前這個年輕人後,關鍵時刻,他只有搬出自己的老大來唬下人了。
“冦戰是誰?”韓軻一句話便讓冥兵有股想吐血的衝動。
大爺的,這人難道不是在底下混的!?冦戰都不知道誰,東殿除殿主和左右兩護法外地位最高的人。冥兵雖然心裡這樣想,但嘴上可不敢這樣說,只好繼續解釋道:“西殿新任左護法”
想不到西殿這麼快就有了左護法,想來這冦戰應該也是個人物,不然也不會被這個冥兵掛在嘴邊嚇唬自己了。
韓軻不知道,西殿的人,在下面名氣最大的就是這個冦戰,雖然左右護法是地位的象徵,但這個冦戰對這些虛名絲毫不介意,當年也是主動把左護法之位讓給了赤影,就連冥界每二百年的排名賽都懶得參加。
不參加並不代表著打不過,這個冦戰但凡見到厲害點兒的人就要挑戰,每次決鬥都是全力以赴,狠招頻出,動不動就把對方打成重傷,甚至當場斃命。就在上一次排名賽後,這冦戰還挑戰了一個排名十八的南殿之人,直接將人給活活打死了。就為這事,南殿殿主還專門到西殿殿主那興師問罪,最後西殿殿主迫於壓力,無奈將這冦戰的靈識又抽出了一部分,這件事才得以平息。
本來下面的所有人都會被抽走了三分之一得靈識,但奇怪的是,這冦戰這次又被多抽一部分後,反而變得更加好戰了,此後也出現過幾次類似這樣的情況,但由於是決鬥,對方也是自願,且沒有生命危險,下面也就沒有再過多的追究。
要論實力的話,這冦戰的實力絕對要在赤影之上。
“謝謝提醒”韓軻笑著說了一句。
聽到韓軻的話,冥兵的臉上剛有所放鬆,接下來就突然露出一幅痛苦的表情;他感到體內的靈魂力順著透明光劍瘋狂的消逝,意識也快速地變得越來越模糊,冥兵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
看著冥兵的身體快速的變得稀薄透明,韓軻及時收手,這個冥兵提醒了自己,他口中的冦戰應該是個厲害的角色,留著這個他的命,最起碼不會把這個冦戰引過來,自己身邊這麼多在意的人,可不敢單獨招惹這樣厲害的人物。
將冥兵收入鎖魂戒中,這還是毛小鴻給自己的,自從小莫被中殿殿主要走後就沒再用過,想到小莫,韓軻心中還提醒著自己這段抽時間再去鬼市一趟。
韓軻拿起陰陽簦,心念一動,將中年女人的魂魄放了出來。
“阿夢”中年女人的魂魄一出來,一旁的中年男子就快步走上前,語氣自責且又飽含心疼地叫了一聲。
韓軻想,可能是鮫人體質原因,中年男子能看見鬼魂也不足為奇,可韓軻心中疑惑,這鮫人怎麼會和人類呆在一起。
“我怎麼了?死了嗎?”那個中年女人看到地上躺著的自己後大吃一驚。
“都怨我,都怨我,是我回來的太遲了,沒有及時餵你吃藥。”中年男子痛心疾首,臉上掛滿了淚痕。
中年女人沉默片刻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阿俞,你別太自責了,這不怨你,要不是你,我早就是一個死人了。”
中年女人的話讓韓軻一頭霧水。
“你是中午的那個年輕人?”中年女子看到韓軻後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