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紅伶來過這裡。
看著老刀一步一步的走過來,紅伶的眼中似是露出一絲驚恐之色,她側步躲在韓軻的身後,悄聲說道:“官人幫我,事情緣由待事後小伶再向官人說明”
這紅伶果然是心機頗深,看來她引韓軻到這裡一定是早有打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應該也在她的預料之中。
看對方來者不善,韓軻此時也無法詳問紅伶。盯著老刀越來越近的身影,心念默動,手腕處微光一閃,勾魂筆便握在了手裡。
身後的紅伶看到勾魂筆,身子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雖然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她感應得到,昨晚的紅索就是此物所幻化,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這看似不起眼的物件,卻有著陰狠恐怖的威力。
狐族原本就是居陰喜陽的物種,所能承受的陰冷之力也遠非常人所及,但昨晚的紅索帶給她的痛苦感恰恰便是她最不懼,最不以為然的力量,紅伶敢保證,這是她現世以來,感受過的最深刻的至陰之力。
這墓穴她來過兩次,對這墓穴中的靈異之物自然也比較瞭解,此物雖不是自己的同類,但紅伶相信韓軻手中的武器絕對是它的致命剋星。
片刻間,老刀便走近了兩人,呆滯的眼光掃過韓軻,似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右手持爪狀向著韓軻的天靈蓋便抓了下去。
早有準備的韓軻豈會讓他得逞,只是一招,老刀便被打的倒飛而起,狠狠地撞在對面的石壁上,崩裂的石塊四下亂飛,老刀的軀體還不及下落,一道光影便閃略而出,落在附近的石堆上,顯現出一道漆白身影。
又是一張絕魅臉龐,只是面色很是蒼白,嘴角帶著深紅色的血跡,似是受了不小的傷害。
“你,是誰?”幾乎是帶著顫抖的聲音,白衣女子捂著劇烈起伏的胸口,雙眼恐懼的盯著韓軻。
胡力等人被眼前的一幕嚇得都不敢大聲出氣,他們看了看掉在牆角不知死活的老刀,本想上前檢視,但幾人相望示意後,皆是悄悄挪步,不動聲色的躲在了韓軻的身後。
“我們並無惡意,到這裡來只是為了尋取紅參源石”
聽到韓軻如此說,白衣女子先是一怔,然後似有所悟,開口說道:“是紅狐告訴你的吧,她沒有給你說,這紅參源石已被我吃了嗎”
此時,紅伶開口了:“你用紅參源石只是為了抵抗你體內積累的陰力,吃了又能怎樣,把你殺了,拿出來便是”
紅伶口角帶笑,如她所料,韓軻手中的武器果真是陰邪之物的剋星。雖然她一直也都想要這紅源參石,但無奈這女人的道行要比自己要高上不少,自己雖然來了兩次,但都是灰頭土臉的失敗了。
紅伶輕描淡寫的說出殺字的時候,站在一旁的胡力幾人,心頭一驚,又是相望示意,悄無聲息的向紅伶遠處挪了幾步。
“若無這紅源參石,我也是活不過三日,即是如此,殺了我,自己取出便是。”白衣女子倒也回覆的堅定,雙眼一閉,不再言語。
紅伶起勢,剛欲動手,但便被韓軻攔下了。
“或許我可以試試,你既不用死,我也能拿到這紅源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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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墓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中午了,胡力等人抬著身受重傷的老刀,匆匆的先行離去。
臨走前,韓軻囑咐胡力:“墓中發生的任何事情,不要聲張。‘’
“還有,老刀我看了,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只不過,估計要住一段兒醫院了。”韓軻感受了老刀的靈魂,雖然有些虛弱,但還沒有到離體死亡的那一步。到底是習武之人,如若是一個普通人,受到那麼大的傷害,應該就抗不過去了,韓軻心裡也有些自責,當時要是下手輕一點兒估計老刀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了。
“那恩人您”胡力說這話的時候有些遲疑,不動聲色的看了看韓軻身後不遠處的兩個女子。
“我,可能還要一天,你們先離開吧。”韓軻還沒有拿到紅源參石,自然不能離去,即然身後的兩個女人都怕自己手中的勾魂筆,只要自己多留心眼,自然沒有多大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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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紅伶居住的山洞,白衣女子便率先開口了:“官人,你說的辦法···“
還不及白衣女子說完,紅伶就打斷她的話:“我叫官人,你也叫官人,你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