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被這突入其來的攻擊明顯傷的不輕,臉色慘白,嘴角溢位一道血漬,加上她那雙血紅色的雙眼,乍看上去甚是嚇人。
看著緩步走近的孟驪,黑衣女子的眼神裡此時此刻充滿了恐懼,她聲音顫抖的問道:“你們是誰?”
孟驪不慌不忙,緩緩撥動琴絃,奇怪,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但是地上的黑衣女子便如受到了什麼重創一般,噗的一聲又吐出一大口鮮血。
“這句話應該我們問你才是。”孟驪看著黑衣女子說道。
黑衣女子猶豫了片刻,這才回道:“我遵火煉閻君之命,來進行一項重要任務。”
韓軻不知這黑衣女子口中的火煉閻君是何方神聖,但他想一定相當牛叉。因為他清楚的看到黑衣女子說出的那一霎那,孟驪的眼角輕微的抽搐了一下,嘴角的笑意也是慢慢消失不見。
黑衣女子當然也注意到了孟驪的表情,停頓了片刻,竟釋然一笑,慢慢站起身子,帶著居高臨下的口吻說道:“想必你也是下面上來的,閻君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如果耽擱了他的事情,我想後果你應該想象得到吧。”
孟驪沒有說話,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沒想到韓風的兒子竟然會擁有勾魂筆,這個訊息即便是閻君聽到怕是都會大吃一驚的。”黑衣女子說著還朝著韓軻看了一眼,眼中流露出些許羨慕之色。
孟驪依舊是站在原地,似乎像是在做什麼抉擇。這個黑衣女子確實不被她放在眼裡,可是火煉閻君卻又是他不敢招惹的上層人物之一。
黑衣女子看了看猶豫不決的孟驪,又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韓軻,眼神閃爍間,腳步悄無聲息的向韓軻那邊挪了挪。
韓軻也一直警惕著黑衣女子的一舉一動,體內也默默的調動著剩餘的稀薄分散的靈魂力量,手中緊攥著勾魂筆,再堅持一會兒,體內剩餘的靈魂力量應該可以勉強再催發一次噬魂咒。
但是不給韓軻時間,黑衣女子率先動手了,只見她身影一個側閃,只留下一道黑色的殘影,徑直朝韓軻飛掠了過去,舉起的右手上閃爍著血紅色的光芒,直直的朝著韓軻的頭部劈下。
韓軻的靈魂力量原本就要比黑衣女子差上很多,再加上剛才催發噬魂咒又消耗了大部分的靈魂力量,面對黑衣女子這反撲一擊,竟絲毫沒有躲閃之機,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血紅色的手掌已逼近額頭了。
“放肆!”孟驪雖神情略有恍惚,但好在沒有喪失警惕性,及時的波動琵琶,有形的音波飛速的朝著黑衣女子的後背打去。
黑衣女子也感受到背後強大的靈魂攻擊,不得不急忙抽掌回身抵擋,強大的音擊再一次輕鬆的衝破黑衣女子那努力撐起的稀薄紅色防護屏障,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胸口。
又是一大口猩紅色鮮血從黑衣女子口中噴出,她的身子也是應聲飛出三米開外,重重的摔在門廳的牆壁上後,又滑落在地面。
這次孟驪應該沒有留手,黑衣女子癱軟在地上,好長時間才緩過勁來。
“好,好”黑衣女子臉貼著地面艱難的連說了兩個好字,緊接著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又接著說道:“我一定會將這件事報告給閻君,你,你們等著灰飛..煙滅吧。”
話音剛落,黑衣女子體內突然竄出一道淡紅色的氣團,迅速的飛出了視窗,那一定是她的魂魄。
“該死!”這女人真狡猾,故意說出那話擾亂孟驪的心神,然後自己好趁機逃走,這次要是讓她跑了,以後肯定會有不少的麻煩,她口中的閻君肯定是相當厲害的存在。
正在韓軻嘆息之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淡紅色光團又從不遠處飛了過來,說是飛,更像是被丟過來的。
光團落地即化為一個人影,容貌普通,通體發白,唯獨眼睛是血紅色,韓軻想起來,當時自己投胎的時候看到的那個冥兵和跟孟驪喝茶的時候遠遠看到的那個都跟地上的這個很像,難道冥兵都長這樣?
剛才的黑衣女子應該就是這個冥兵了,看他們樣貌不一,韓軻猜想,這個冥兵一定是像自己一樣,借用了別人的肉體。
冥兵臉上極度恐慌,慌亂的看著四周,似乎動彈不得。韓軻也奇怪,她明明已經跑了,這是被誰給弄回來了,韓軻又看了看孟驪,後者也是一臉迷茫。
“真是勇氣可嘉啊,不用肉身也不打那把破傘就出去,想死哪有這麼容易!”門廳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卻只是只聽其聲,不見其人。
韓軻覺得這個聲音有點兒熟悉,可就是猛然間想不起是誰的。
“誰在這裡?”韓軻環顧四周道。
就在電梯門口,毫無預兆的閃現出一個身影,一身紅色的套裙甚是扎眼,韓軻定睛一看,臉上露出一絲驚喜之色,來人正是前段時間見過面的旋兒。
旋兒現身,除了韓軻面帶驚喜外,孟驪和地上的冥兵幾乎是一樣的表情,都是滿臉的驚訝,還能看到一絲的敬畏。
旋兒現身後,看著韓軻淡淡一笑,說道:“這才幾天,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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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來了?!”韓軻驚喜回道。
“我要是不來你死了怎麼辦,我到時怎麼跟離老交代。你真是太弱了,連這種小角色竟然都對付不了!”
旋兒的話讓韓軻老臉一紅,都沒辦法反駁,自己確實太弱了。韓軻心想,當時旋兒留在自己體內的那縷靈魂應該感受到自己受到危險,她這才趕過來的,不過剛才黑衣女子的攻擊應該不會危及到自己的性命,不然老頭畫的符文早就應該有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