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輝的老闆叫杜朝輝,五十歲左右,中等身材,面板黝黑,整體看上去挺精神,不過,韓軻還是從他眼中還是看到了一些疲憊;他心裡推測,應該就如自己猜測的一樣,麗輝的實際情況並不像外人看到的如此樂觀。
喬斌將兩人引薦完之後便離開了;韓軻 無論從年齡還是資歷上,都比杜朝輝要低上不少,所以,也是表現得頗為尊敬,畢竟合作是他主動提出來的,事實上他也並沒有想到能夠這麼快的約到杜朝輝。
“我聽喬總監說杜總也是宜溪大學畢業的。”韓軻給杜朝輝添滿茶水後說道。
“是啊,我92年畢業的,這都過去二十多年了。怎麼,韓老弟也是從那兒畢業的。”杜朝輝與韓軻也是聊得比較投機,說活慢慢的也是變得親切起來。
“是,不過我還沒畢業,今年還在實習期”韓軻笑著回道。
“年輕有為啊,韓老弟還沒畢業就將生意做得這麼有聲有色,這著實讓我這個老學哥感到汗顏啊。”杜朝輝套著近乎回道,但語氣聽上去也像發自肺腑。
“杜哥說笑了,我這才剛剛起步,全靠家裡和朋友的幫忙這才能把公司開起來。”
“甭管誰幫忙,能開起來就是本事,哪像老哥當年,畢業了先到工地吃了幾年的灰,後來又是摸爬滾打了好幾年,實在堅持不下去了,這才改行做這個的。”杜朝輝略有感觸的說道。
韓軻一聽,淡淡一笑,問道:“這麼說杜哥當時說的是建築專業了?”
“嗯,當時考大學的時候圖新鮮,也不懂什麼是土木工程,直接就報了,現在想想看來,畢業後我要是能多堅持幾年說不定就吃房地產那行的飯了。”
杜朝輝說的也是實話,這幾年他也有點兒後悔,當時的學建築的可是稀缺人才,他要是能一直堅持下來,正好能趕上房地產的黃金髮展期,現在說不定也是個地產大亨了,何苦成天為生存東奔西走;也幸好十年前他看準時機,投注所有的積蓄開了麗輝,這才算是在南嶺站穩腳步。他今天之所以來見韓軻,一是瞭解到韓軻的家勢,二是自己的公司確實也是出了一點兒問題,如果處理不好有可能是要大傷元氣的。
韓軻聽了杜朝輝的話,忽然想到了李曉天,這杜朝輝92年畢業,那不也是89屆的了,學的也是土木工程系,他們會不會以前是同學呢。
“那巧了,杜哥認不認識一個叫李曉天的。”韓軻思量了片刻,開口問到。
聽到韓軻此話,杜朝輝明顯一愣,隨後語氣堅定的回道:“不知道,沒有聽過。” 隨後又故作鎮定的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怎麼可能!韓軻看杜朝輝的樣子,心裡認定他和李曉天必定認識;他本也就是隨便問問,卻沒想到卻誤打誤撞問對人了;可是,這杜朝輝為什麼一聽到李曉天的名字就急忙否認呢。
······
李曉天的問題顯然讓杜朝輝不自在了,兩人隨後的談話氛圍明顯冷淡了下來,很快,杜朝輝以另有它事為由,提前結束了與韓軻的談話。
對於李朝輝的離去,韓軻心裡多少有點兒不舒服,不過令人欣慰的是,李曉天的事情算是有眉目了,韓軻答應過他,只要有可能就會盡力幫他查清他的死因的。跟杜朝輝合作的事,以後應該還是有機會的。
回往公司的路上,韓軻接到蘇雯雯的電話,蘇雯雯電話裡講,鄭晴在接到一個老家過來的電話後,就哭著坐車離開了,去了火車站。
韓軻聽完,心裡一驚,慌忙向蘇雯雯交代了幾句,便調轉車頭,加速向火車站駛去。
看著火車站裡熙來攘往的人流,韓軻的心裡變得格外焦急,他又一次的撥通了鄭晴的電話,還是沒有人接,這小妮子家裡出了事怎麼什麼人的電話都不接了,韓軻又接連打了幾遍,鄭晴的電話到最後竟然關機了。
韓軻現在後悔以前對鄭晴的關注太少了,自己竟然都不知道她的老家是哪兒的。她說過她的父母很早就不在了,老家裡會有什麼人呢。
韓軻拼命的回想著和鄭晴的所有對話,腦海中搜尋著每一段和她家鄉有關的資訊。
終於想到了一個人,朱倩倩,鄭晴說過,她們都是一個地方的。
“韓大少爺,你怎麼有功夫給我打電話呀”剛接通電話,裡面就傳來了朱倩倩笑嘻嘻的聲音。
“鄭晴的老家是哪兒?”韓軻急匆匆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