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方同還算喜歡喝點酒,平時有空的時候也會跟範東昇一起喝上幾瓶。
可最近幾次喝酒之後才發現,自己的酒後德行並不太好。
如果跟朋友們一起耍耍酒瘋也就罷了,可在蘇漁父母面前耍酒瘋就不太合適了。
可蘇爸爸都這麼說了,酒也已經滿上,方同實在找不出推託的藉口。
一看蘇爸爸的架勢就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平時怕是沒少喝,在他面前方同的那點酒量簡直就是幼兒園水平。
關鍵是方同還沒喝呢,就已經腦子裡暈暈乎乎。蘇漁的爸媽跟他想象得太不一樣了。
原以為今天這頓飯局是要接受一場特殊的審問。又或者是直接甩出一張銀行卡,要求遠離他們的女兒。
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怎麼變成了一場老丈人考驗毛腳女婿的酒局?
這種狀態下,方同不倒才怪,兩杯酒下肚神志就開始模糊起來。
只記得酒桌上的氣氛很好,感覺越喝越高興。
至於什麼時候結束、各自怎麼回家這些問題,方同實在沒有操心的能力。
半夜裡,迷迷糊糊摸到一條大腿。方同下意識一抹,感覺有些不對勁,怎麼面板如此粗糙,甚至還毛茸茸的。
“蹬!”大腿突然一發力直接一腳把他踹下了床。
“方同,你什麼毛病,我好心收留你,你怎麼還半夜動手動腳的?”
方同一聽到破鑼般的嗓音才意識到是東哥,原來自己昨晚直接睡在東哥這裡了。
“東哥!快起來跟我說說,我昨晚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方同沒打算放過東哥,連搖帶拍地把東哥弄醒。
“過分的事情?那倒沒有。”東哥睡眼矇矓,一臉想掐死方同的表情。
“我都做了什麼?說了些什麼?有沒有什麼特別不禮貌的舉動?”方同依舊不放心。
東哥咧嘴笑了一下:“怎麼會?你昨晚特別禮貌,從沒見過你嘴這麼甜過。”
“真的?”方同有些意外,看來自己昨晚竟然剋制住了,“我嘴怎麼甜了?”
“喝到高興的時候,你左一個蘇大哥右一個蘇大哥地叫著,還管蘇漁媽媽叫大姐,那還不算嘴甜?”
“什麼?”方同立刻懵住了,這也太丟人,比以前哪回鬧酒瘋都要過分。
方同頓時急得團團轉,恨不得就地挖個洞給自己埋了。
“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東哥打了個哈欠說道:“沒事,老蘇也好不到哪兒去,還不是拉著你一口一個兄弟。最後差點拉著你結拜。如果不是蘇漁攔著,今天她已經算是你幹侄女了。”
方同聽完眼前一黑,頓時沒有繼續睡覺的心思。
“東哥,我先回去了。”
東哥本來就不耐煩,連連揮手道:“滾滾滾!我能幫你的就這麼多了,你要是連這都搞不定,活該當一輩子單身狗。”
方同穿好衣服,轉身替東哥關好門,只聽到東哥翻了個身,嘴裡嘟囔了一句:“老蘇這人還挺有趣的。”
回到家,天已經矇矇亮。
蘇漁沒回來,肯定是在耀州豪庭那邊陪父母。
方同洗了個澡,磨蹭了一會兒,沒多久就到了上班時間。
車被蘇漁開走了,方同只好提早出發,打了輛計程車趕到公司。
蘇漁今天應該是不會來公司了,方同收起心思開始幫五人小組梳理“種子選手”的問題。
沒想到到了上班時間,蘇漁竟然推門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