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就是開……開個車嘛,你也太黑了。我……去物價局告你!”
“誰說我光開車?”蘇漁上前攙扶住搖搖晃晃的方同,拉起他的胳膊扛在自己肩上,“我還要忍受一個醉鬼的滿身酒氣。哼!不能喝偏要逞能。”
“我……我這是為了……工作。”方同的醉態越來越明顯,舌頭已經不會拐彎了,“你……不是說……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嘛。”
蘇漁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覺得一個醉鬼會有魅力?”
“我沒醉!真的……沒醉。”
“有本事你放手,自己走條直線看看?”
“不放!就是不放……反正我……沒醉。”
“沒醉你為什麼不放手?”
“摟著……舒服……”看來方同是徹底醉了。
蘇漁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說:“你這傢伙平時看起來挺正經,原來喝醉了卻是這副德行。上次去我家進門就脫衣服,這次又趁機揩油。”
方同卻一下子跳起來,還四處亂看:“誰?……誰不正經?我幫你揍他。敢欺負……我家小漁,我跟他……拼命。”
蘇漁哭笑不得:“好好好!回家再說。”
方同這才老實下來,任由蘇漁半拖半拽地帶著他往前走。
蘇漁看著方同的醉態靈機一動,不經意地問道:“哎!現在能說說你為什麼跟我分手了嗎?”
誰知方同不上當,把自己頭都搖暈了卻死活不鬆口:“別想趁機套我話。”
“咦?你到底醉沒醉?”蘇漁完全被弄糊塗了。
到了酷魚大廈的地下停車場,方同也說不清自己的車停在哪裡,連找了兩個區域才找到車。
剛準備上車,卻看見剛剛分開的殷實拿著車鑰匙也走過來。這本來就是他們酷魚的車庫。
方同站都站不穩,蘇漁不得不半摟著他。這畫面要是讓殷實看到,任憑蘇漁巧舌如簧也解釋不過去,連忙扶著方同閃到一邊,打算等殷實過去再說。
誰知方同卻一扭頭看見殷實,立刻口無遮攔地大叫起來。
“殷實……你……你也回家?”
“你……你們……”殷實瞠目結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的方同正歪歪扭扭地掛在蘇漁脖子上。
剛才大家開玩笑的時候,蘇漁還一本正經地解釋了半天,這下殷實說什麼也不相信了。
方同卻關心起別人:“殷實……你不能開車……喝車不開酒。呸!喝酒……不開車。找代駕!我給你找世界上最貴的代駕。”
說著方同還想掙脫開把蘇漁推過去。
蘇漁啞口無言,只好生無可戀地看著殷實。
殷實好不容易才將表情穩了下來,知道自己不小心觸及了兩人的秘密,於是暗落落地朝酥魚使了一個“我會保密”的眼色,這才笑著朝方同打趣道。
“方總監,你這個代駕我可用不起。也許我多行善積德,下輩子還有可能。”
蘇漁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方同酒後興奮,蘇漁一個人根本弄不動他,最後還是殷實幫忙把他塞進副駕。
一坐進座位,方同馬上老實了,居然自己能調平座椅躺倒下來。
“謝謝!”蘇漁感謝了一聲。
殷實幫忙關上車門,看著憨態百出的方同,悠悠地說了一句:“這個方同,原來不只是在工作上讓人意外……”
開出車庫,方同已是鼾聲如雷。
蘇漁開著車,不時扭頭看他一眼,一會兒滿臉笑意地罵聲“笨豬”,一會兒又捏著鼻子抱怨“臭豬”。
車裡迴圈播放的還是那首《刪除》。
……
……
翌日清晨,方同終於從沉睡中醒來,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然後一個激靈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