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體執行過程中，他還不忘教育在一旁坦然看著自己忙碌的菜菜：“看見了沒？事出必有因。科學精神在於尋求事實，尋求真理。電腦中毒了，這就是事實。”
菜菜一臉不服道：“電腦病毒能和人進行意識交流是吧？這是什麼賽博病毒？”
全盤查殺什麼都沒查出來，於是盧赫手動開啟事件管理器檢視日誌，手上劈里啪啦，嘴上也沒閒著：
“你看看，你看看，你又開始唯心主義了是吧。遇到自己解釋不了的現象，就自發地往玄幻和神話那方面想。我問你，如果有人開發出了一個app，能夠根據你手機殼的顏色，改變它的面板，你信嗎？”
菜菜搖頭。
“但這個產品的邏輯其實很簡單：首先開啟手機前置攝像頭對著使用者的臉照一張相，然後根據使用者瞳孔反射出的手機的倒影，分析出手機殼的顏色，最後改變自己的面板。是不是很。。。”
“唉？這個登入ip不是咱的！”
他開啟2天前的使用者登入日誌，在一長串122.9.121.137裡混入了一個63.164.192.64。這是個國外ip地址。
“草！遠端投毒。”
他說著連忙開啟資源管理器挨個檢查檔案，一般這樣大費周折的投毒，都是搞勒索的。他們會把你的檔案加密，交贖金才能恢復正常。
機箱裡的那塊5年老硬碟，儲存著盧赫學術生涯裡的全部資料，由於太多，並不是所有資料都有備份。這一時間讓他有些緊張。
檢查了一番發現並沒有加密痕跡，他長舒一口氣，靠在椅背上繼續剛剛的話題，“這世界上的事，沒有什麼是用科學解釋不了的。就算有，那也只是暫時的。”
“就像我剛說的那個app，乍一聽是不是很魔法？但它的背後其實是科學，是技術。隨著技術發展，攝像頭的清晰度和感光能力都在提高，從瞳孔裡分析倒影這種事兒，幾年前叫魔法，現在卻稀鬆平常。”
“等等。。。”
盧赫突然止住話頭，猛地坐直了身子。他緊緊盯著電腦螢幕，螢幕上有他的帥臉、靠牆排列的冰箱、細胞間的大門，以及大門右側牆角處懸掛著的攝像頭。
“草！”
他兀地起身，三部並作兩步地跑到門口，開啟牆上的插座盒，一把扯下攝像頭的電源，然後低頭在手機螢幕上猛戳，關掉了全屋的路由器。
做完這一切後，他顫顫地走回電腦旁，重啟電腦進入普通模式，神色緊張地對著紅藍黃綠的in標吞嚥口水。
10分鐘過去了，異響再也沒有出現。
一旁的菜菜被盧赫的陣仗給嚇到了，直愣愣地傻站著，大氣都不敢出。
許久之後，盧赫終於把目光從電腦螢幕上抽離。他轉頭看向菜菜，神情嚴肅：“我們被監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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