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綽號蜥蜴紋身!”
劉霆風的回答其實我並不是太意外,蜥蜴紋身那夥小賊既然能夠扒竊,自然也能偶爾乾點偷車這類的‘大單子’,但讓我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麼劉霆風和他爸爸既然知道是蜥蜴紋身偷的車。為什麼卻這麼淡然。
於是。我就裝不知道蜥蜴紋身是誰,問劉霆風為什麼既然知道是那貨偷車的。卻不上報到警方?
劉霆風嘿嘿一笑,對我說這你就不懂了吧。廢話。我要是懂,我幹嘛還要問出來?
見我一臉納悶,劉霆風故作神秘的乾咳兩聲,這才接著給我和沈傑解釋,他說蜥蜴紋身本來是靠扒竊為生的小賊,可突然間他膽子大到敢偷他家的車子,這說明了一個問題。
為了配合說話老是留一半的劉霆風,我就追問說明了一個什麼問題?我那模樣,完全一個小白似的。
劉霆風很喜歡我這個模樣,他得瑟一笑,打個響指接著說:“說明蜥蜴紋身身後有人指使他那麼做,試想一下。要是蜥蜴紋身背後沒人,給他十八個膽子那廝也不敢打我家的主意。”
關於這一點。我點頭表示認可,劉霆風老爸在本市混得風生水起,可不是蜥蜴紋身那幫小賊敢去招惹的。既然蜥蜴紋身偷車了,那麼說明他的背後的確是有背景不凡的人指使。
也因此,很有可能指使蜥蜴紋身的那人就是給鄭龍紙條的那人,也就是說鄭龍死亡一事和那人逃不離干係。
我漸進的理清了思路,便問劉霆風難道說就因為蜥蜴紋身背後那人的指使,堂堂的劉家就這麼忍了麼?我在激將劉霆風,就是想看看他家丟車後到底是什麼心思。
劉霆風切了一聲,說他劉家再怎麼說在本市也是地位剛剛的,他們怕毛線啊。話鋒一轉,劉霆風笑道:“本來我不想忍的,要帶著人去把蜥蜴紋身給弄死,可我爸卻不要我那麼做,說為了一部不值錢的車子不值得大動干戈,而且我爸還說,有人給我們家賠償了五十萬,這事也就這麼了結啦。”
啥?
有人出了五十萬賠償給劉震梁息事寧人,想必劉震梁也多多少少得給那人面子,所以才沒有把事情的真相告知警方知曉。對劉震梁這種生意場上的人來說,穩定壓倒一切!
我想通了這層關係,心中一陣唏噓不已,這一趟來找劉霆風,我的收穫不小。
首先,我幾乎肯定指示蜥蜴紋身偷車的那人就是幕後黑手;還有,我知道劉震梁得到五十萬之後肯定是不會說出那人是誰了。也因此,我再逼問劉霆風多半也問不出個所以然,還會引起劉霆風的懷疑。
想明白了這些,我便不再去追問關於偷車一事,聳聳肩說原來是這樣啊,難怪劉叔叔那種牛人會息事寧人,這種做法才是明智之舉。
劉霆風對我的話很受用,笑著說他爸爸就是牛,很多事到他爸爸那邊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才是真正厲害的做法。
沈傑不太喜歡我這樣對劉霆風,但他也知道我是在幹嘛,所以並沒有拿話頂劉霆風,只不過沉著臉坐在一邊什麼話都不說。
我看一眼沈傑,再把目光投放在沾沾自喜的劉霆風身上,我突然道:“對了兄弟,雖說劉叔叔目光長遠,但我聽到蜥蜴紋身偷車這事還是很鬱悶,這就好像那廝偷了兄弟你的女人一樣!”
“草,他敢!”一說起女人,劉霆風就完全不一樣了,臉上的怒色漸漸多起來,他叫囂的說蜥蜴紋身要是不知趣敢偷他的女人,他一定弄死蜥蜴紋身。討吐丸技。
我就趕緊趁火打鐵的說不一定啊,既然這一次劉叔叔選擇息事寧人,說不清楚下一回是偷車還是偷人了。說到這裡,我還故意嘆息一聲,說要是李曉雅知道兄弟你能夠這麼忍得住,多半那美妞會看不起你。
劉霆風的臉色越加難看了,他的左拳開始捏緊,估計被我的話給弄得快要失去理智。他看一眼我,問我:“周劍,你的意思是?”
我搖搖頭,說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就是覺得這麼大一個劉家這麼忍讓有些讓人鬱悶,還說劉叔叔是成年人可以忍受,但我們年輕人一輩也這樣忍了,別人會覺得我們好欺負,下一次就會在我們頭上拉屎拉尿。
劉霆風被我的話刺激的低吼了一聲,說勞資不忍了,我爸他要忍是他的事,勞資必須得去把蜥蜴紋身給揍一頓才解氣。
我的目的就是這樣的,激將劉霆風去找蜥蜴紋身的麻煩,從而引出蜥蜴紋身背後那人。既然劉震梁不會說出那人是誰,那就挑起他們之間本來達成默契後的爭端!
沈傑不傻,他見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劉霆風並且得逞,他背身給我豎起了一個拇指,也算是我說破嘴的一種支援。
為了讓氣頭上的劉霆風沒有機會精心下來細想,沈傑也插話道:“周劍說得在理,我們年輕人不能容忍沒有必要的屈辱,人家都偷你劉霆風家裡的車了,你要是忍了,不只是李曉雅看不起你,包括你的好兄弟也會譏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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