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曾仔細聽了‘清靜’二字?”舒紓笑道:“近來少見那些個凶神惡煞,一會我們去石林幽徑耍上一陣,想來無人過來羅唣。”
於心兒微微點頭,隨著舒紓沿路緩行,一路上果然空曠寂靜,少見有人,與數日前的喧囂景象截然不同。
若有所思之際,於心兒秀眸忽凝,拉著舒紓飛身向前疾掠。
一道彎弧光芒從兩人原本所在之處削過,凌空轉回之後,被一隻手掌伸住,現出一柄弧月般的彎曲怪劍。
“起先聽說你在此間,本旗使還有不信。哼,果然是你!”
迮官劈甩著彎弧怪劍,姿態囂張的邁步走出,極是放肆的在於心兒和舒紓臉上來回盯視,眼神極見粗鄙。
“好久不見舒紓妹子,可是讓哥哥好生想念。”
迮官外撇著兩條粗腿走近,伸手作勢要拉舒紓,卻被於心兒將驚懼失色的舒紓護在身後。
“哼!”迮官狂態畢現,並掌作刀,順勢向上斜砍,帶起一道漆黑光芒,方位極是無禮。
於心兒目光微沉,側身讓過掌刀,清亮水幕湧上,正將繚繞黑光的掌刀抵住。
掌刀將水幕擊得明顯下凹,卻無法將之擊穿,而且水幕內光華疾湧,竟從內部生出巨力,將掌刀向外擠出。
迮官怒態畢現,滿臉戾氣,疾變掌為拳,擰腰進身,拳上真力暴漲數倍,非要將水幕擊破不可。
就在其真力暴發之時,突然頓足退身,向後疾退數尺。
只見水幕受拳擊之處,一柄清亮水劍迅疾伸出,緊緊抵著迮官拳鋒,若非其退身得快,已然將其拳頭貫穿。
時隔多年,迮官此人模樣大變,滿臉橫肉堆積,眼神兇戾非常,一副要擇人而噬的狂妄模樣,散發的靈力波動也是暴虐非常。
其外顯靈壓極是強悍,遠超尋常結丹期修士,但是強悍之餘,卻又有些浮飄之意,像是根基不穩所致。
迮官被水劍迫退,惱怒得面目扭曲,竟爾是狂吼怒嘶,雙手握拳交叉胸前,向下猛劈之際,兩隻偌大鏈錘從拳端黑氣中疾探而出,凌空盤飛不定,去向難料的疾朝於心兒打去。
於心兒要護住舒紓,神通施展不開,疾將“壬癸陰流盾”揮出,厚重水牆瞬間布在身前,將兩隻鏈錘的來路完全封鎖。同時帶著舒紓向後疾退至十餘丈外。
兩人突然動手鬥法,聲響陸續引得數十名魔羅教修士前來檢視,不過多是築基期修士,僅有寥寥一兩名結丹期修士。由此看來,此間的魔羅教修士果然十去八九,僅有少部分人留守。
這些人見是迮官,無人敢有半句言語,只在遠處觀望,將五名抱胸而立的勁裝漢子突顯在前。這五人正是迮官的親信手下,向以“五煞”並稱,不過在雲闌山中被陳平斬殺一人,後又補全“五煞”之數。
“五煞”的外顯靈壓亦是強橫無比,毫不收斂的向外波動,雖不如迮官,但那種浮飄之意,卻是一般無二。
迮官連番進攻失手,胸中一股戾氣直衝頭頂,竟有如瘋癲一般揮舞鏈錘向“壬癸陰流盾”砸擊不停。鏈錘表面黑氣瀰漫,一時間黑影瀰漫,加上迮官吼叫不絕,狀極瘋狂,圍觀之人無不毛骨悚然。
“壬癸陰流盾”雖是堅韌無比,但是如此接連不停的迅猛連擊之下,仍是難以支撐,短短數瞬便有潰退跡象。
於心兒凝神維持術勢,向舒紓自行退走,好讓自己沒有後顧之憂。只見她櫻唇微張,一柄尾指大小的清亮小劍靈動無比的魚遊而出,瞬間漲至近四尺之長,正落入潔白纖手之中。
只見劍身散發的靈光清幽冷冽,又有如深海一般邃暗幽深,緩緩流轉的靈光之中,又有無數金色光點浮閃,似是璀璨星空倒映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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