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見他神情鬆動,趕緊繼續勸說。
旁邊的燕小七則是滿臉窘狀,撓著鼻子一聲不吭。
那人沉吟許久,方道:“你若真有誠意,便將我解開。”
陳平並未立時回覆,而是先向燕小七傳音問道:“燕道友,你們之前為何起了衝突?”
燕小七傳音回道:“我和花姑婆在清涼山附近歇息,無聊閒話之時,罵了幾句對花姑婆施下鬼降的大巫,不巧被這人聽到,這才爭執起來,被他施了蟲蠱。”
陳平見雙方只不過是言語爭吵,並沒有難以調和的矛盾,便道:
“些許小事,何必要作無謂爭鬥?閣下若願意即往不咎,並說出花姑婆的下落,在下便即解開禁術。”
那人仔細看著陳平,點頭道:“讓他向我賠禮道歉,此事便算揭過。”
燕小七氣道:“我又不是罵你,非要對號入座做甚!”
陳平將他拉過,故作姿態的責怪道:“你和花姑婆行徑失禮,才衝撞了這位朋友,現下他即是同意言和,又何必再有不智之舉?我看你還是好生賠禮,將此事揭過,也就是了。”
燕小七見陳平連自己連使眼色,只好撓著鼻頭,向那人長躬一禮,嗡聲道:“小子此前多有得罪,還請閣下不要見怪。”
那人冷哼出聲,尖著嗓子怪聲道:“罷了,看在你多日來辦事得力的份上,不與你計較。”
燕小七雙眉吊起,正要詢問“辦事得力”是何意思,卻被陳平一把推過,只得閉口。
陳平道:“我們三人既然就此說開,那在下便要解開禁術,不過解禁之後,還請閣下將他腦中蠱蟲取出。”
那人翻露眼白,不耐煩的說道:“他中了雷術之後,雷力侵入腦中,蠱蟲已是半殘,才有痴癲行徑,後又喝了符水,已然破去了蠱術,還解什麼?”
燕小七大喜過望,在頭上撫摸不停,連聲道:“道友好神通,竟然還有這般奇效。”
陳平卻是暗自點頭,不論這蠱蟲是如何施種,但是即入體內,便是有形活物,否則也不以“蟲”名相稱。
“雷索”之術乃是將真力固形,用以禁錮敵人,本就有以雷力使得中術之人難以動彈的效果。
只要不將真力完全釋放,對中術之人的傷害並不甚大。
後被陳平以禁制本命法寶的封印之術加以改良,禁錮時散發的雷力更是直入中術之人的體力,有禁錮法力的奇效。
燕小七中術之後,被雷力侵入體內,腦中蠱蟲也因此損殘。
他時而清醒,時而痴傻,便是因此。
那碗只有壓制之效的符水,效力到處,卻將這隻受損嚴重的蠱蟲就此殺死,從而解去燕小七所中蠱術。
“蠱術即解,自是最好不過。”
陳平見燕小七一切如常,只在那摳著指縫中的黑泥,不時湊至鼻前細嗅,看他皺眉撇嘴的醜怪模樣,顯然是難聞非常。
燕小七嗅著手指,又拿眼去瞪仡徠,按捺住沒有出聲。
陳平輕輕點頭,不再拖延,伸指往那人身上輕點,鎖住手腳的雷火鎖鏈立時潰散失形,化為一團熾光沒入陳平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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