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凶煞之物,哪能輕易冒險!”武洪清驚聲低語。
“此珠煞氣的確太過兇厲,歷來得珠之人不乏大神通之士,去除煞氣的奇方異方不知用了多少,也僅能是將煞氣減弱。
“也是因為這些諸般嘗試,讓‘雷火珠’的靈力大減,才會在西蠻之地被‘血祭’秘法祭煉,以陰煞之力和珠內陽煞之力對沖。
“‘雷火珠’自被封印,才能夠被平兒收攝入體,直至琦靈空道一役,陰陽煞力失衡,以致靈珠暴走,三宗修士險些全數喪身,這便是那玲瓏子所設之局。
“但同時也將珠內煞力再次散去不少,最後於心兒捨身救護,以其身懷的‘玄陰靈氣’,使珠內的陰陽之力再次達到平衡。”
鎮陽子說到此處,感慨道:“你可知這些連串事件,始終在一人掌控之中。”
武洪清茫然搖頭,道:“弟子不知。”
“玄真宗,袁天成!”鎮陽子沉聲道:“將平兒困了二十年的那座奇異法陣,決計是出自他的手筆。不但將他法身淬鍊,更使得他和於心兒兩人至陽至陰的法力融合無間,達到陰陽互生的境地,這也是為什麼於心兒能夠衝進煞雷業火之中,僅是右手灼傷的緣故。”
武洪清仔細思索,仍是有些不得其解,問道:“此人到底是何居心?”
“當年櫻君和司徒若到西蠻之地取‘雷火珠’時,你太師祖孟懷東,和兩位師祖亦曾在場,據你太師祖所說,他們五人能夠成行,正是受這袁天成之邀。若要將此事弄個清楚明白,非要和袁天成當面質問不可。”
鎮陽子道:“這且不急,我看他應是沒有惡念,不然絕不會是眼下絕境逢生的局面。”
“‘雷火珠’的煞力消散大半,師弟又兼修雷、火兩門功法,體內法力兼具雷火之力,只怕古往今來,他是最有機會煉化此珠之人!”武洪清立時通透,驚喜說道。
“此物太過凶煞,若不能根除煞氣,絕不可嘗試煉化,還是將之取出最為妥當。”鎮陽子眉頭皺起,想不出有何辦法。
熔漿中的黑色巨巖之上,雷火中的人影微微抬頭,用幾乎不成聲調的枯啞嗓音開口說道:
“師父、師兄,我有一個方法,或許可以成功。”
武洪清見陳平開口說話,喜道:“師弟,你有何方法,師兄一定幫你做到!”
熾烈雷火微微脹縮,陳平似是在壓抑莫大痛楚,好一會才繼續說道:“我體內的‘灷煛真火’,本就和‘雷火珠’同根同源,後來又揉合陽雷之力,更是和此珠靈性相近,因此靈珠和真火融合無間、有如一體,這便是此珠在我體內無法取出的原因。
“我思來想去,只有一個辦法或許可行。便在凝結金丹之時,藉助‘靈火歸元’之術,轉化本命真火,嘗試讓‘雷火珠’顯出形跡,再將之和本命真火一起迫出體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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