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見這人並無惡意,只是對自己的真力屬性好奇,定住心神後問道:“前輩乃是受人所託,又是早知晚輩之事,莫非相托之人與告訴前輩有關‘雷火珠’一事者,皆是這位‘文正公’?”
那人眉頭微皺,似是自覺失言,默不作聲的打量陳平幾眼,搖著頭轉回目光,一副不太滿意的表情。
於心兒收了癸陰神水,見他對陳平如此神情,心下微微有些不快。
陳平面色尷尬,不知自己哪點引得此人反感,硬著頭皮又道:“還未請教前輩尊姓?”
“老夫久不現世,姓名早無人知曉,若不是想要見識下‘雷火珠’此物,即便是承諾於人,也不會現身相見。
“你若要問姓名,喚我雪還先生便是。”
雪還先生站起身來,負手從陳平身側踱過,看向窗外那處大宅,又道:“那人請我出山,共是囑咐了兩件事情,一是在這積原城中護你們兩人周全;二是阻止你和玄真宗修士見面。
“老夫沒耐心盯梢,因此早作說明,你們依言行事,莫要讓我費事喚回你們。”
陳平和於心兒領教過他可在無形中暗示蠱惑的傳音異術,知他若要控制別人行為,當真只需隨口一句。起碼以陳平和於心兒的修為,措不及防間根本無從抵抗。
只是聽完雪還先生所說,陳平和於心兒心中更加是納悶不解。
以此人的修為境界,會是何人能請得動他,而且竟還有一條阻止他們和玄真宗修士見面的奇怪要求。
陳平和於心兒換過一個同樣納悶的眼神,他們兩人結交的修士同道不過寥寥數人,而且大多是敵非友,實在是想不出是誰請得此人來此。
陳平滿臉疑惑,遲疑道:“晚輩與玄真宗的幾位道友皆是舊識,彼此並無嫌怨,那位‘文正公’為何不讓晚輩和他們相見?”
雪還先生冷哼道:“他的事情我怎會知道,你若要見人,出城之後儘管自便,只是在這積原城中,卻由不得你。”
陳平聽他語氣中威嚴甚重,不敢衝撞於他,雖然不明其意,只得無奈點頭,道:“先生之命自當遵從,晚輩在出城之前,絕不會和玄真宗的諸位道友見面。”
雪還先生滿意點頭,道:“如此便好。”
陳平見他態度緩和,趁機問道:“敢問先生,這位‘文正公’究竟是何人?怎會對晚輩兩人如此在意?”
雪還先生臉色微有不豫,道:“你現下知之無益,等到時機得至,自會和他相見。”
陳平接連吃癟,怏怏的不好再問,心想:“這位雪還先生不知何故,對我殊無好感。
“以他現下表現來看,應是那位‘文正公’不願顯露身份,曾特地交待於他,更奇怪的是居然要阻止我和梁姑娘等人見面,這又是為何?
“我們南迴路上所遇修士,相識的舊友只有大咸山梵音寺的覺明和尚,難道是他從凌霄符中得知我和心兒被懸榜緝殺的訊息,因此請人前來相助?
“可是他怎會知道我和心兒的行蹤,又怎會提前預料我們會在積原城中遇險?若真是他,也絕不會隱藏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