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儲物法戒內的空間,雖說足可裝入數十個這麼大物體,但是隻能存取尺餘寬的物體,這塊黑巖寬近兩尺,高愈五尺,若要裝入儲物法戒之中,非得從當中劈成兩半不可。
陳平扣住岩石底部,嘗試著向上抬起,混身氣力使盡,也僅是微微晃動,哪裡能搬得起來。
那隻白鼠撐起身子,溜黑小眼緊緊盯住陳平,見陳平力竭鬆手,竟似大感失望一般,沒精打采的趴臥石上。
“要不等以後有了辦法,再回來取吧。”於心兒見無法可施,只好如此說道。
陳平抱胸托腮,來回踱步不停,突然間目光亮起,走到於心兒身邊,道:“我有個方法,應該可以試試。”
於心兒攀住陳平手臂,仔細聽陳平說出想法,眼眸越漸明亮,不時點頭。
兩人計議已定,各自準備了一會。陳平更是將神識沒入儲物法戒之內,鼓搗了一番後,抬眼對於心兒說道:“希望別將鐵石中的東西給弄壞了。”
於心兒道:“能生在這其中,必定也是堅毅之物,若真是壞了,那便是我們無緣。只是你法力大耗,會不會太過勉強……”
陳平上前一步,道:“放心吧,我動手了。”
語畢深吸口氣,胸腹微隆,鬢角碎髮飄蕩,雙目緊凝,對準地上的石中異鐵,將灷煛真火全力噴出。
雷火燎摧而出,熾雷烈火到處,石中鐵表面的黑巖被雷鞭劈得塊塊剝落,轉眼又被烈焰融化,四下流淌。
岩石表面瞬間消融,現出其下尺半圍粗、四尺多高形狀奇怪的扭曲鐵柱。
在灷煛真火莫大威能的鞭打灼燒之下,鐵柱表面絲毫不動,竟似難以奈何其分毫。
於心兒揮出一股“癸陰真水”,將白鼠裹在其中,隔絕了灼炎熱浪。她看著鼓動本命真火的陳平,突然想起他體內的“雷火珠”,以及他那次在拴馬山發狂失控的可怖模樣,目中擔憂神色流露,心中暗暗想著:“他那次神智喪失,都是因為‘玄陰靈氣’才回復如常,為防萬一,我絕不能離開他身邊。”
陳平催動本命真火,感應了丹田法力尚能支撐後,將灷煛真火的威能盡數催發。
此時石窟內已是熱浪蒸騰,到處景物幻動,溫度極高。於心兒此時大感難以忍耐,只能退入角落,將“壬癸陰流盾”重重護在身周,這才好受了些。
“灷煛真火”雖是陳平辛苦修成的本命真火,但是催動之時對法力耗損亦是不少,盞茶功夫過後,陳平已感到有些難以為繼。
便在此時,鐵柱表面微微一動,漸漸泛出微亮紅光,已有融化跡象。
陳平看得真切,目中精光爆起,疾將十指疊纏,捻定一個玄奇術式,口中咒訣瞬間誦畢,沉聲喝道:
“熛炎流欻,奔火行雲!唵練呾訶,盤蘇迦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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