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全力施為,同時使出了掌心雷秘術,一道粗大亮雷從拳端劈落,將乾涸的磚池轟成粉碎。
熾烈火焰隨後竄騰而起,將碎磚間橫溢的汙物全數燒盡。
陳平陰沉著臉,抬手又放出數道雷火,專往磚室中陰暗角落劈去,直劈得焦石亂濺,烈焰卷騰。
四周磚牆粉碎,露出後面土層。
陳平見此間無人隱藏,亦無秘室,這才御空飛起,出了甬道後來到上方的破屋之中,隨後身形不停,直接往數里外山坡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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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啦,那裡情形如……”於心兒正和陸憐兒笑談,看到陳平從樹後轉出,忙欣喜相詢。
看清陳平面上表情之後,聲音卻嘎然而止。
陳平反應過來,勉強笑了一下:“公羊無期的遁術有些門道,我一直留神注意那邊,仍是被他走了。”
於心兒見他面色好看了些,略鬆了口氣:“你進了禁制內?”
陳平點頭道:“我們先往河口鎮去,之後再處置此間之事。”
於心兒將陸憐兒抱起,柔聲道:“憐兒,你先睡會,等到睡醒,就到家啦。”
陸憐兒生死之間走了一遭,難免元氣受損,好在服了金髓丹液,不至於留有嚴重隱患。
她和於心兒說了許久話後,早已是睡眼朦朧,神倦思睡,此時溫言軟語入耳,應了一聲後便乖巧的趴在於心兒肩頭,轉眼間呼吸深沉,居然說睡便睡。
陳平走到於心兒身邊,憐愛的看著陸憐兒的睡臉,目光深沉。
“剛才便看你神情有些不對,怎麼了?”於心兒關切問道。
陳平微微搖頭,將方才所見大致說了一遍。
於心兒掩嘴驚呼:“怎會有人行此陰毒之事!公羊無期明知我們在此等他,怎麼說走就走,半句交待也沒。”
“我看此人絕非善類,所說不可盡信,只希望他真將那灰袍人體內的魂靈滅殺,不會再禍害蒼生。”陳平輕哼一聲。
“都怪我昨夜答應離開,不然現在也不會對那裡發生的事一無所知。”於心兒有些懊悔。
“有我們在公羊無期也不會開啟那處禁制,我們若不暫時離開,免不了要起衝突,爭鬥之時難以顧及陸憐兒,你當時的決定很是周全。”和於心兒聊了一會後,陳平心情舒暢了些。
“也不知他隱在那裡多久,竟然恰好被我們撞見,他怎會和他師父作對?我怎麼想都覺得古怪。”於心兒若有所思,心中疑惑處處。
“從當時的情形來看,他想要擒住那人,不似作偽。不然以他的遁術,繼續潛藏伺機而動即可,不必出手曝露自已。”
陳平託頜深思,又道:“而且所我觀察,他師父的元神似是神智不清,一副瘋癲模樣。可能因為如此,他才會出手對付。”
“元神……那他師父的本體,會不會也在那裡?”於心兒猜測道。
陳平想到那處乾涸的血池,目中精光閃動,沉聲道:“我下去之後,並未見著。世間詭術奇法何等之多,他師父應是用某種血魂秘法療愈傷勢,又或增進修為,也未可知。”
於心兒秀眉緊蹙,深思道:“詳情如何,此時無法得知,只希望這附近的城鎮,從此能夠復得安寧吧。”
陳平默默點頭,舒了口氣,道:“我們帶著陸憐兒,行動大是不便,趕緊將她送回家吧,之後再回來詳細搜查一遍,有免有所遺漏。”
兩人駕起遁光,按照陳平記憶中的方位,向遠疾速遁走。
遁光遠去之後,林間陰影中一陣幻動,公羊無期緩步走出。
他凝目望向遠空,低語道:“世間竟然真有人可以施展回魂奇術,她的體質……難怪。”
說完舉起掌心託著一個黑色瓷瓶,瓶塞處血跡斑斑。
“逆靈陰血,終於到手了!只可惜被他們插了一腳,未得全功。”公羊無期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愛不釋手的摩挲了瓷瓶許久,這才收回袖中。
一聲淒厲至極的陰寒尖嚎突然從他身上某處響起,叫聲沉悶,似是被封在某物之中。
公羊無期冷笑一聲,打出一個法訣之後,叫聲立止。
“師父啊師父,當初你為了突破至元嬰境界,不惜將我和師妹獻祭,也許你收我們為徒之時,便存瞭如此打算吧。可惜因果迴圈,報應不爽!你縱使結成元嬰,到頭來還不是落得個肉身損毀,徒留失魂殘嬰的下場。”
話聲漸息,陰影幻動,林間已是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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