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勢未至,那五人再次破碎成虛影消失,再出現時又已遠在數十丈外,接著駕起遁光向遠處急走。
眾修如何肯放,葉玄、仝虎當先飛出追擊,廖冶隨後跟上。
齊恆不及阻止,只得對費千行疾道:“費師兄,你也同去,我留在這和葉師兄一起。若有不諧,速退勿追。”
費千行點頭道:“兩位師兄且安,我自省得。”語畢遁光一盛,緊隨而去。
葉蕭運轉玄功,吐納一週,將剛剛服下的丹藥煉化,忍著胸脅刺痛,道:“齊師弟,剛來的那人絕不是易與之輩,我們也去,以免他們四個有失。”
齊恆見他面色好看了些,便道:“如此也好。”
隨後轉頭對孫一連和海月石道:“兩位道友且振奮精神,我們一同過去。”
他只認識葉玄和廖冶等人,對孫一連和海月石卻是面生。
孫一連左手抱著黃姓修士的屍身,和重傷的海月石一起點頭答應。
四人同駕遁光,跟在費千行身後去了。
天空中靈光瞬間散盡,人影全無,若不是下方巨木傾倒,土石翻裸,到處都是冰封火焚的痕跡,依稀仍是一派靜山逸水的模樣。
不遠處的矮山頂上,石縫中露出兩張呆若木雞的臉龐,四隻眼睛直愣愣的看著遠方天際最後一抹遁光消散,許久才分別眨眼回神。
“厲害!”陳平此時才敢大口喘氣,撫胸嘆道。
方才眾結丹期修士全力鬥法的場景實在太過震憾,尤其是葉蕭最後施展的周天劍陣,更是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於心兒美眸連眨,驚駭之中又帶有許多憧憬。
她第一次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尤其是大頭怪人頸側鮮血直噴的畫面,到現在仍在腦中未去,數次都扭過頭去,不忍直視。
但是在此見識了一眾結丹期修士的厲害手段,又生出極強烈的嚮往之心,尤其是記載著瞬劍之術的《太玄劍經》,此刻便靜靜存放在她指間的儲物法戒之中。
陳平扶著於心兒瘦削的肩膀,和她一起退出藏身的石縫,道:“我們若在此時現身,必引得諸位前輩分心。但我們不能再冒險跟去,還是尋路返回流波山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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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心兒點頭道:“都聽你的。”
陳平遠望著前方山林,謹慎道:“方才那金髮男子雖是掉落山林,但看他模樣傷勢應該並不致命,只不知現下隱在何處。我們從這邊走,一路上小心留神,免得被其發現。”
陳平和於心兒從背坡溜下矮山,一路上悄聲靜步,直走出十里開外,方敢放聲說話。
“這些人好生兇惡,尤其是那個黑炭也似的大個子,竟能變成那幅古怪醜陋的模樣,連葉玄師叔和那位很厲害的葉蕭前輩聯手都打他不過。”
於心兒想起剛才群修鬥法的駭人場面,仍是心有餘悸,擔憂著又道:“海師兄受了重傷,希望他沒事罷。還出雲宗的那位師伯……”
她心裡極是難受,已是眼圈泛紅,泫然若泣。
陳平安慰道:“別難受了,幾位前輩神通驚人,那幾個魔羅教邪修絕計逃不了的。”
於心兒不願讓陳平為自己擔心,將眼角淚珠抹去,收拾了心情。見陳平一幅皺眉深思的模樣,飛快的探頭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