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看見金髮男子受傷掉落,立知若再繼續打鬥,已方數人恐怕全得折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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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奮力擋住葉玄的連環快劍,全力加速飛遁,居然就此破開劍光籠罩,轉瞬後便飛到亂髮壯漢身邊。
亂髮壯漢和他互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退意,只是獨臂黑漢和黑袍怪人仍在和那三人纏鬥,這兩人身份特殊,實在不能就此甩下他們離去,一時間進退兩難,大是躊躇。
而廖冶射出的極寒冰氣快速破空,眼看就要射在獨臂壯漢身上,寒氣未到,透骨冰涼已至,凍得他行動一僵,那六枚四下鑽刺的鐵錐也去勢一緩。
一直處在守勢的三人壓力一鬆,哪肯錯過如此良機,全都奮起神通,齊朝前方攻去,只是仍然低垂著頭,不敢抬頭上看。
黑袍怪人懸在獨臂黑漢身後,除了操縱飛針襲敵之外,偶爾才不緊不慢的向前攻出幾劍,雖然將前方三人壓得喘不過氣,但卻是全場最輕鬆之人,局勢變化自然盡入眼底。
從金髮男子落敗墜落,再到大頭怪人和亂髮壯漢遁至身後,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兜帽陰影下的血唇輕抿,視前方兇猛而至的三道殺招如不見,驀地張嘴尖嘯,一道高亢刺耳的厲嘯直上雲端。
聲波有若實質,不光所有臨身攻勢全部潰滅,連上方高空的朵朵浮雲都是破碎零散。
當場所有修士,不分敵我,全數臉色慘白,捂耳痛呼。
數瞬後嘯聲止歇,場中眾人全都面色慘淡,目光驚懼得看向那名黑袍怪人,混戰局勢也為之頓止。
陳平和於心兒隱在數里外的石縫之中,正看得目搖神移,突聽得一聲尖厲銳嘯直刺耳膜,雖是隔了如此之遠,仍是讓兩人臉色瞬變,捂耳呻吟,煩悶欲嘔。
好不容易捱到嘯聲消隱,兩人這才緩緩放下雙手,睜眼驚駭對視。
陳平緩住喘息,慢慢探頭看去,目光才往戰團中掃了一眼。
突然間驚見對峙中的數人腳下林間,一道白色遁光急閃而過,從林間向上方飛去,隨後居然就此憑空消失。
好像來人施展了什麼神奇遁術,將蹤跡完全隱匿一般,上方眾人竟無一人有所察覺。
他雙目圓睜,那道遁光深刻腦海,熟悉無比,更是數次險些命喪於遁光中人之手,是以雖只遠遠的驚鴻一瞥,仍是一眼將其認出。
陳平猛得起身,正要提氣呼喊,以作警示。突然間腦中電光閃過,轉頭看向身邊滿臉訝色的於心兒,生生把即將出口的示警呼喊嚥了回去。
於心兒見他突然起身,側目訝異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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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師兄,可有傷損?”廖冶見對面的葉玄臉色難看,傳音詢問道。
“還好,只是法力耗損過多,這黑袍人有些古怪,讓大家小心一些。”葉玄調息一週,傳音回道。
六人快速的傳音溝通,分散開將對方四人圍在正中。
廖冶則向那名金髮男子墜落之處瞄了一眼,見並無動靜,這才凝神向前應敵。
葉玄皺眉打量被圍住的四名結丹期修士,目光來回遊移,最後落在那名亂髮壯漢和獨臂黑漢身上。
他向旁邊一名出雲宗修士傳音道:“黃師兄,你看那個獨臂黑漢會不會是二十年前,玄真宗的幾位同道碰見那人?”
那名出雲宗修士仔細打量幾眼,傳音回道:“看其膚色如炭,只曾聽說過當年那人是生具如此異狀,不過那人應是雙臂齊斷,這人卻只斷一臂,並不相符。”
“你仔細看他右臂,像是斷臂續接。”葉玄目光微凝,看向獨臂黑漢右手肘間,一圈如同蜈蚣的醜陋傷疤。
“果然!那個滿頭亂髮的我有些印象,好像叫作胡山,是名剛結丹不久的散修,為人兇狠毒辣,現世三十餘年來,手中已犯了不少血案。其他兩人和那個金色頭髮的卻從未聽聞過。”黃姓修士驚詫一句,隨後說起那名亂髮壯漢。
葉玄微微點頭,他對這個胡山也有些印象。
廖冶揚手凝出一面冰牆,高聲道:“爾等四人還要負隅頑抗麼?”
黑袍怪人聽到此話後絲毫反應也無,仍是手持黑色晶劍靜靜懸立。
獨臂黑漢則微微側目看向廖冶,面露譏諷之色。
亂髮壯漢胡山和那個大頭怪人則是臉色微變,似是別有念頭,不過突然間回覆鎮定,也是絲毫不懼的瞪視周圍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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