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覺能已是這般胖法,那覺明便是與人爭辯吵架,也不足為奇。
於心兒見他動作滑稽,忍不住嬌笑連連,笑聲隱隱傳開,有如風鈴脆響,打破了些許釋門清靜。
“兩位仙士,請往這邊來。”覺能和尚挺著大腹在前方引路,也不知有沒有聽見陳平和於心兒竊語。
陳平和於心兒甫脫險境,到了這處幽逸靜諡的禪院,緊張非常的心情漸漸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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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二人想到那驅使血焰的金髮男子,以及那役使大群詭怪飛蟲的黑袍怪人,心內深處仍然極是壓抑。
陳平想到黑袍怪人所說言語,心是更是蒙上一層重重陰影。
而於心兒想到拴馬山秘室中可能有落霞門的同門隱在其內,笑容背後仍是憂慮深隱,再想到和陳平引開了其中一人,這才稍稍安心些許。
陳平見她笑容隱去,微現黯色,安慰道:“方才佛鐘長鳴,驚退了那黑袍怪人,這梵音禪寺中必有高僧坐鎮,我們在此歇息一晚,應是無憂。等到天明之後,再動身往流波山去,你不要憂慮過多。”
於心兒聽了陳平體貼言語,心下再寬,柔聲道:“都聽你的安排。”
說話間三人穿過前庭,來到主殿之前,陳平和於心兒見殿內燭火微晃,香案之內高坐一尊佛像,那尊佛像合十端坐,寶相莊嚴,僅是站在殿外望去,便心生肅穆之感。
陳平和於心兒乃是道門修士,此時見了異教尊像,只是在殿前稍作駐足,隨後噤聲而行,以示尊重。
三人一路前行,路上卻並未見到其他僧人,前方卻隱隱傳來陣陣佛聲,想來正在某處集坐禪念。
覺能和尚領著陳平和於心兒來到側殿,引二人分別入坐,道:“現下正是晚禪時間,兩位仙士在此稍坐,”
陳平和於心兒見他甚是周到,齊聲道謝後隨他入坐。
聽得殿門前腳步聲細碎響起,卻是智興小和尚用木盤端來茶水果盤,一路小心進來。
於心兒見他圓頭圓腦的,模樣好生討喜,才止七、八歲年紀,便如此聰明伶俐,不由得愛心大起,巧笑嫣然的看著他走近。
智興小和尚把木盤中的果盤以及茶具放在於心兒和陳平座位中間的木几上,又分別倒上熱茶,隨後豎掌躬了一禮。
抬頭時見於心兒美眸流閃,笑兮兮的朝自己看來,不禁鬧了個紅臉,趕緊轉過身去,又給覺能也倒了杯茶,放下茶壺後一路小跑去了。
“請恕小僧唐突,卻不知兩位仙士怎會被那名鬼修一路追趕?”覺能等陳平和於心兒飲茶之後,便即問道。
陳平和於心兒互視一眼,開口道:“晚生和於姑娘趕回流波山的途中,不巧遇到那人和另外一名金髮男子,這兩人好生兇惡,上來便暴起動手。我們僥倖逃脫後,被那名黑袍怪人一路追趕至此。”
這覺能和尚雖然氣息淵凝,卻也只是在築基期修為,與陳平和於心兒相差不多。
而那名鳴鐘退敵之人,修為卻委實可怖,居然真身未現,僅憑鐘聲便將一名結丹期修士驚走。
如此廣大神通,難道隱在寺中這位高僧,竟然有元嬰期修為不成。
陳平念及此處,心下凜然。
“落霞門和出門宗坐鎮東南,向來是同氣連枝,邪道妖修躲避都來不及,此人是何來歷,怎會如此大膽……”覺能掩著肚皮,如是說道。
陳平回想著今天遇到這兩個行事兇狠的結丹期修士的形貌特徵,心中疑惑漸生,側身說道:“心兒,那名金髮男子的長相奇特,語調怪異,從未聽說過有什麼種族是這般形貌。”
於心兒亦是在想此節,點頭道:“我只聽師父說過,在北海一帶,有些島國居民生有紅髮,但是像那個人生得金髮藍眼,倒真是第一次見聞。”
覺能拍著肚皮,若有所思的說道:“兩位仙士不必討論了,在東元部洲繁衍生息的人類族群雖多,但是沒有一族生得如此形貌。”
陳平和於心兒面露訝色,正要問時,卻聽外面悠揚鐘聲忽地響起,只一聲後便即隱去。
鐘聲過後,隱隱可聞的唸佛之聲漸漸疏去,輕密的行路之聲慢慢響起。
一道腳步聲從不遠處徑直走來,到了門前站定,現出一個看起來約摸二十餘歲的清秀和尚。
這和尚目光往室內一掃,直直看向陳平,朗聲笑道:“夜色剛起,外間便是一陣鬼哭狼嚎,疾雷閃電。小僧還道是哪路妖魔作祟,原來是你這個不稱頭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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