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君和司徒若的魂靈因有一件異寶“陰魄水”的緣故,在地下洞府長眠近五百年。
直到陳平和於心兒來靈秀峰後,觸動隱藏洞府的禁制,才先後甦醒。
櫻君的魂靈醒來後便見到司徒若取出雷火珠,又意外被陳平吞入腹中,當即怒不可遏。
催動一門神魂秘法,強行佔據了於心的法身,進入到這處隱蔽空間,打算等到徹底掌握身軀之後,便去找到陳平奪回雷火靈珠。
哪知還未等她徹底掌握,陳平便已尋來,兩人激戰過後,陳平重傷垂危,服下雷果後被融靈法陣重重封印。
而司徒若的魂靈將瀕死的於心兒放入太一神水之中,這太一神水乃是至陰靈水,是修煉水系功法等陰寒道法的修士的最佳補益之物,更有療愈外傷的奇效,與於心兒的體質極是契合。
故爾她在這太一神水之中浸了十餘年後,不但傷勢痊癒,而且修為大進,加上她體內天生就有一道玄奇至極的玄陰靈氣。
在太一神水浸了十數年之後,不光法力大進,玄陰靈氣也壯大不少,體質也更加有陰靈之體的特徵,對於日後修煉助益極大。
於心兒見陳平略微蹙眉,身上氣息看似強盛,但是極其不穩,似乎是難以調動的模樣,又想起剛才他施展術法失敗的樣子,擔憂問道:“你身上似是有些不妥,是怎麼回事?”
陳平伸出手掌,指掌間法力運轉,一叢火苗逐漸燃起,可是隻維持了一瞬,火苗中幾根耀眼雷絲乍現,激得靈氣一陣動盪,剛剛成形的火苗立時潰散,雷絲火光同時隱去。
於心兒見此異象,很是吃了一驚,道:“怎麼會有雷力滋生,好生奇怪。”
陳平道:“可能是跟我服下的雷果,以及那顆雷火珠有關。”
隨後便將當日在夢中服下畫中的那顆圓珠之事說了一遍。
於心兒聽後若有所思,道:“感覺在這裡發生的種種的事情,好像都在這位司徒若前輩算計之中似的,難道他有未卜先知之能不成?”
“卜算之事玄之又玄,不可輕信。”陳平搖頭道,心中卻是忽地一動,想起當年剛到洛國京城之時,遇見的那名算命胡老道。
當時那胡老道對他說了幾句卦語,他還隱約記得,現在想來,竟然無不言中。
念及此處,說話間不禁有些底氣不足。
他稍作沉吟,道:“這些發生的事情詭異非常,我們暫且不要胡亂揣測。”
於心兒點頭道:“經歷了這番詭怪的事情,我們現在能夠完好的站在這裡,已是萬幸了。不過你的法力好像是難以催動的樣子,卻怎生是好?”
陳平聽她言語間大是關切,心中暖意無限,柔聲道:“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照現在情況來看,有些像是法力性質改變的緣故。
我修行的《灷煛焚經》乃是一門純正的火屬性功法,好像並不能完全調動現下兼具雷、火兩種屬性的古怪法力。”
於心兒稱奇道:“這可真是異事一樁,從未聽說過有人可以身具兩種截然不同的真力,那你現下無法調動法力,豈不是連御空飛行也無法做到?”
陳平道:“勉強可以運用一絲,我且試試看。”說完握著手中焦融的儲物手鐲,看模樣似是想要從中取出什麼物件來,可半天也不見動靜。
於心兒見他臉色突變,好像極其惋惜一般,隨後藉著她插在旁邊的那柄秋水劍的清光,在附近地面到處翻找,訝道:“你在找什麼?”
陳平嘆息道:“我的明禾劍,斷成兩截啦,應該是掉在這附近了。”
於心兒聽後“呀”的輕呼一聲,立時浮現出漫天龍火之中,玄光大放的秋水劍與陳平的明禾劍相擊的場景,道:“我來幫你找。”
兩人在附近滿是黑灰的地面找了許久,直到雙手雙腳俱被染漆黑,這才分別找了兩截事物回來。
於心兒將手中灰樸樸的半截劍尖與陳平手中的半截連柄劍身放在一處,終於是把當年陳平隨身佩用的法器明禾劍給拼了出來。
只是於心兒手中劍尖雖然半點光芒也無,但灰塵拭去,仍能隱約見到微弱的平滑金屬反光。
而陳平手中半截連柄劍身,卻是扭曲焦黑,遍佈雷紋,一副被極高的溫度熔化的樣子。
於心兒見陳平怔怔不語,一副大為心疼的模樣,心中好生難受,又想起年幼之時,那年在翠蘋山與陳平初見,這把明禾劍便在他身邊。
她記心極好,還記得當年陳平是如何解說:“這把劍名叫‘明禾’,是我師父賜與,一直隨身佩用,正是一把飛劍。”
她想起前事,又回想與陳平間如夢似幻的奇緣巧份,心中大為悸動,只得勸慰道:“都怪我不好,害你的劍斷了。我一定再找個更好的送你,你別心疼了。”
陳平聽後心下反而一寬,臉上笑容綻放,道:“不礙事,一把劍而已,我還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