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過三巡之後,幕王正色道:“宋仙長,今天斗膽請仙長前來,實是我二人大禍臨頭,不得已才向仙長求助。”
“當今皇上乃王爺胞兄,王爺以王候之尊在京城聽用,此乃何等聖恩,為何有禍事一說?”宋雲清問道。
幕王不敢隱瞞,如實道:“仙長有所不知,皇帝病危,已數月不省人事。內宮之中盡被皇后把持,如今皇帝無子,她欲立齊王幼子為帝。
當年先帝駕崩,內宦欲擁齊王即位,竟然矯枉聖旨,我們連夜進宮勤王,方才助皇帝登基。
如今若是齊王幼子即位,齊王必為攝政,齊王對當年之事懷恨在心,必然清算我等。本王意欲再行前事,另立新帝登基,這才斗膽請仙長前來,求仙長相助一二。”
宋雲清皺眉道:“貧道乃方外之人,與王爺只是君子之交,此等帝王家事,恕貧道無法參與。”
“宋仙長萬望念及舊情,扶持本王一番。”幕王急道。
寧松恍然大悟,若得此人相助,大事何愁不成。
哪知宋雲清不管幕王如何哀求,都不為所動。
幕王見他無論如何都不肯答應,唯恐惹他著惱,只得暫緩道:“本王記得仙長喜好收集畫作,尤其對前朝畫師司徒若的真跡情有獨鍾,今番請仙長前來,便是有一幅司徒若的畫作相贈。”
宋雲清本有些不耐,聽了幕王此言面色忽然一變,急道:“此話當真?畫在何處?可否取出一觀!”
幕王見他反應,喜道:“司徒若的畫作罕有存世,本王雖然多方尋訪,也難得一幅。我所說的這幅畫作,卻是寧老闆家數年前有幸收得一幅。”
寧松慌道:“王爺要將此畫贈與仙長,怎不事先知會一聲,那畫雖然是我私物,但是年前已將此畫轉到慶豐齋中售賣。如今已隨隊至外省遊展,根本不在京城之中,再說此畫年份不符,定是偽作無疑,怎好贈與仙長。”
原來他只知梁青筠、寧詩菡二女回京,並不知此畫已在梁青筠手中。
“苦也,你將此畫視作珍藏,怎會轉到齋中售賣!”幕王扶額道。
哪知宋雲清聽清寧松話後,臉色再變,道:“為何年份不符?你仔細些說。”
寧松訝道:“那幅畫所用紙張在本朝立國之後才見現世,司徒若乃是前朝人物,怎可能是他真跡,我不願繼續收藏,這才轉到齋中售賣。”
宋雲清問道:“那畫現在何處?”
“數日前展隊有飛鴿傳書,現下怕是已到了原木城,離京城有數千裡之遙,急切間如何取得。”寧松無奈道。
“不妨事,你給我個信物,我親自前去取畫,若真如你所說一般,你二人先前所說之事,包在貧道身上。”宋雲清正色道。
“仙長此話當真?”幕王與寧松聞言先驚後喜,齊聲道。
“貧道言出必諾!不過事先說好,你等政變之事貧道不會全程參與,只會在關鍵時刻助你等成功。”宋雲清道。
此時峰迴路轉、柳暗花明,幕王、寧松二人哪還有異議,忙一齊點頭答應。
寧松取下腰間玉佩交到宋雲清手中,道:“仙長到了原木城慶豐齋分號,尋到歐全歐先生,只要向他出示此玉,他必將那畫交出。”
宋雲清接過後翻看兩眼,拱手道:“事不宜遲,貧道這便去了,兩位慢用。”
說完將身一縱,又化為一道青光而去,若不是二人有心去看,哪裡能看清去向。
幕王梁佑槿與寧松二人面面相覷,半晌後搖頭苦笑一聲,神情卻大有興奮之意,苦笑是宋雲清說走便走,興奮是所謀之事又多一顆籌碼。
復又斟滿靈酒暢飲,大醉方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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