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鬚子微微搖頭,道:“還有一件事是什麼?”
陳平問的第一件事便被拒了,第二件事不好再問,心中又再嘀咕:“清和城是不好回去了,那幅畫已然和我無緣,就此作罷算了。”
想到此處,壓下了心中好奇,道:“第二件事無關緊要,便不問了罷。”
葛鬚子心中有些歉意,便道:“你此前既然說是兩件,何必掩了不說?且問無妨。”
陳平覺得不問的話反而有些矯意,起身走到那幅畫前,道:“這幾幅書畫皆是絕世佳作,尤其是這一幅大是不凡,只不知為何並無落款?晚輩有些好奇,所以有想向前輩請教。”
不料葛鬚子臉色大變,似是十分驚訝,竟比陳平問及曇心花之時更甚。
只見他“蹭”的起身,眼神古怪至極的看著陳平,驚疑道:“你小子到底什麼來頭?怎麼問的事情件件要緊!”
陳平滿臉驚異,不解道:“只是幅畫,又有什麼干係了?”
葛鬚子細看他神情,見他不似作偽,臉色變了幾變之後,道:“你真不知此畫來歷?”
陳平想要在清和城慶豐齋中的所見,但是見了葛鬚子如此反應,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搖頭道:“晚輩閒來無事喜歡畫上幾筆,因見這幅畫技法不凡,又無屬名,因此相問,的確不知是何人所畫。”
葛鬚子看了他半晌,神色終於緩和了些,道:“此畫的來歷關乎一個極要緊之人,本來不該隨意說出。但是曇心花一事已是沒有告訴你,這件事若再不說,未免顯得老道我不夠意思。再者又是數百年前的事情,告訴你也沒什麼大礙。”
陳平沒想到自己的一時好奇,居然讓葛鬚子如此鄭重,肅容聽他如何講述。
“這幅畫乃我師父一位好友所作。這位前輩自從修道有成之後,便改了凡習,畫作盡皆不留落款。這幅便是其贈與我師父,恩師坐化後,便由我保管此畫。”
“不知這位前輩如何稱呼?在何處修行?”陳平心中瞭然,接著問道。
“這位前輩在修真界大大有名,複姓司徒,單名一個若字。司徒前輩曾牽扯進修真界一件秘辛之事,你聽了他的名號,日後務必少在他人面前提及。”葛鬚子道。
“晚輩斗膽再問,是何秘辛這般緊要,竟連司徒前輩的名號都不能提及?”陳平聞言一怔,追問道。
葛鬚子來回轉動茶杯,顯然是在考慮是否說出,半晌後終於開口道:“你可聽說過‘雷火珠’此物?”
“恕晚輩孤陋寡聞,不曾知曉此物。”陳平聽葛鬚子說得神秘,頓時來了興致。
葛鬚子深思片刻,隨後道:“據說這雷火珠乃是遠古之時的天降異寶,乃慧星墜地而成。其時異火漫天,數月不滅,期間不見有晝夜更迭。
墜地之時大地震撼,萬物焚滅,方圓數萬裡之內盡皆焦土,人畜盡化飛灰。
極西之地有座大湖,水面遼闊,佔地萬里,名曰瑤海,傳說便是慧星墜地之處。
數萬年前,曾有一位分神期的大能之士潛入瑤海中心極深之處,數月後方出。出水之際湖水沸騰,魚蝦皆熟,一個巨大火球衝出水面。正是這位大能手持一顆璀璨明珠破水而出。
哪知堪堪離開水面,天地間突然靈氣激盪,引動了天雷地火,瞬時間雷劈火燒,全朝那顆明珠而去。
那位大能手握明珠,身處天雷地火中心,生死存亡關頭,拼命施展了一門逆天神通,將明珠牢牢封印。
但是為時以晚,明珠被封印後,天雷地火雖然威能大減,仍將這位大能擊成重傷。這顆明珠便是我所說的雷火珠了。
這位大能受傷過重,返回洞府不久後便即坐化。
此後這雷火珠幾經現世,俱都引動修真界一時大亂,不知有多少修士為了爭奪此珠身殞道消,徒勞千百年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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