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平不解的向他望來,這才一拍陳平後背,兩人身形頓時騰空而起,直向瀑布下段中心飛去。
陳平眼看便要撞在瀑布之上,本能反應的正欲掙脫。
突然轉念一想,心道:“莫非洞府入口便在瀑布之後?”
果然到了近前,也不見葛鬚子如何施為,瀑布猶如水幕一般,自動從中間向兩邊分開,露出隱在其後的洞府入口。
兩人徑直入內,只見水幕直洩而下,猶如鏡面一般,半點水花不見,石臺邊上顏色較重,乃是被水氣常年滋潤之故。
往內七、八丈距離便是一道拱橋,橋下有道清轍見底的小河從石壁下流出,繞流半圈後,另一側石壁下方流入,不少顏色各異的魚類遊動其橋後面是個寬廣石廳,牆壁上整齊鑲著許多拳頭大的明珠,俱在散發著柔和白光,將石廳照得明亮,卻又毫不刺眼。
石廳內佈置得有極是雅緻,各式桌椅書架俱都擺放極巧,賞瓶花卉錯落其中,整體看起來很是舒服。
四周還掛了不少書畫,更是增添了不少意趣。
兩人在拱橋前落下身形,葛鬚子見陳平睜大眼睛好奇四處觀看,心中更是得意,顯然是對洞府的佈置極為滿意。
“陳小友這邊請,老道洞府久未有人造訪,若有不周之處,還請見諒。”
葛鬚子引著陳平過了拱橋,橋邊臥著塊及腰高,約有半丈圍圓的巨大山石,表面極是平整,山石邊擺了幾張木凳,便當作一個天然石几。
兩人在石几邊先後坐定,葛鬚子向內喚了一聲:“羽年,有客來訪,將今春新摘的水雲尖泡上一壺過來。”聲音雖不刺耳,卻遠遠向內傳去。
過不多時,從石廳一角的過道里出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道士,唇紅齒白的很是乾淨,穿著件天青色道袍,整齊挽著個道髻。
見葛鬚子和陳平在石几邊上坐著,忙應了一聲後又走了回去。
“這是我小徒弟,仍在煉氣培元境界,大徒弟倒和小友修為相當。可惜他築基後外出遊歷還未歸來,不然你們兩個倒是可以交流一二。”葛鬚子撫須說道。
“晚輩來得不巧,未能有緣見到。”陳平聽了葛鬚子之言,心中一動,繼續說道:“家師與前輩一般,也是收了兩名徒弟,晚輩是次徒,也是奉師命外出遊歷,算來出門已近兩年。”
“這倒是有些巧了,不知你師父如何稱呼,說不定還與老道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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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鬚子正想問問陳平師承來歷,順著話頭說道。
“家師道號鎮陽子,不知前輩可否認得。”陳平知道師父鎮陽子早年只在東元部洲南部活動,近百餘年又長期閉關,葛鬚子雖然人脈極廣,卻未必認得。
果然葛鬚子聽後反應平常,顯然未曾聽過。
“鎮陽子?這倒是老道淺薄,並不認得令師。”葛鬚子回道。
“家師的洞府離此極遠,他又常年閉關,甚少出來走動,前輩自然不會知道。”陳平說到此處,不禁暗想鎮陽子衝擊元嬰境界,不知可還順利。
他粗略算了下時間,武洪清的本命法寶卻應是煉製好了。
說話間羽年已將泡好的熱茶送上,陳平忙起身幫忙接下。
“不知是什麼材料如此難以熔化?”閒聊一會後,陳平便切入正題。
“也不是什麼稀奇之物,一塊赤精金礦石而已,這礦石本就熔點極高,加上這塊有些特異,泌了一些火銅進去,更是難熔無比。老道修行的是水系道法,兩個徒兒也是一樣,只得求助他人,正巧今日遇上陳小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