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掌教師伯,龍回崗藥園各處禁制全被破壞,而打鬥痕跡也被人抹去,看不出對方使用的法寶功法。弟子三人剛到不久,嶽奎師叔隨後也到。嶽師叔的赤尾貂嗅到了一絲蹤跡,獨自追蹤去了,讓我等先回山覆命。”
聽完賀灃所說之後,在場數人都眉頭微皺,顯然所獲資訊太少,不甚滿意。
“嶽奎追蹤之術過人,他帶著赤尾貂前去,應當有所收穫。”徐陵見賀灃腿上隱有血跡,問道:“你腿上為何受傷?”
“回稟掌教,我等返程時經過益陽城,在城中被一名築基期修士裴度盯上,他假意與我等攀談,其實意圖不軌,當夜率了四名煉氣期散修於半路伏擊我三人,弟子自報師門後,對方何不肯罷手,出手惡毒無比。幸好有名道友路過,仗義相助,不然弟子三人恐怕凶多吉少,弟子腿上的傷勢便是裴度所為。”賀灃正要說出益陽城外被襲一事,聽到徐陵問起,趕緊說出。
“此人好生大膽!竟然如此恣意妄為!這幫人的形貌特徵你可曾看清?”徐陵為人極是護短,這回先是龍回崗藥園被襲,又聽門下弟子被人伏擊,已是動了真火。
“記得清楚,已請李師叔繪下了。”賀灃回道。
徐陵從懷中取出一塊白色玉符,放至嘴邊說道:“褚師弟,你先到月風閣李師弟處,隨後往益陽城走一趟……”
交待已畢後,徐陵又道:“你說有人相助,那人是何來歷。”
“那人姓陳名平,與我等年歲相仿,是名散修,師父名叫鎮陽子。他師父正在閉關緊要關頭,要趕去護法,拒絕了弟子的邀請,之後便與我們分別。”賀灃如實回道,哪知這兩個名字出口,殿中卻有數人各有不同反應。
先是下首那名老婦身後傳來一聲驚呼,只見一名少女聽到陳平名字後,抑制不住的掩嘴輕呼,美目中異彩漣漣,引得那範姓老婦一陣皺眉。
後是徐陵和凌玢面露訝色,卻是聽到“鎮陽子”三字之故。兩人互望一眼後,見那名老婦回首去那名少女,沒留到他們兩人神情有異,面上微松,各自裝作若無其事。
卓依萱見那少女反應有異,心中微微一動,忍不住的深深看了她兩眼。
那老婦不是別人,正是翠蘋山中的隱居修士範佩盈,在她身後的自然是於靈均、於心兒姐妹倆。
於心兒乍聽到陳平名字,自然一驚,徐陵和凌玢明顯也與鎮陽子認識,卻不知何故裝作不知。
“心兒,你為何驚呼?”範佩盈疑惑問道。
“回……回師父,心兒是想到當時的場景,一時有些失態罷了。”於心兒如何敢說陳平之事,慌亂間只得隨口遮掩。
範佩盈不好當眾細問,回過頭去暫不理會。
於靈均卻悄悄扯了下於心兒衣袖,投去個疑問眼神,於心兒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多問。於靈均心中納悶,知道妹妹肯定有事,打算等會再好好問她。
“我料那裴度幾人定不敢在益陽城停留,雖是如此,仍讓你褚師叔去走一趟,將此人來歷調查清楚。你們先回去休息,我自有安排。”徐陵將陳平一事隨口帶過,便讓賀灃三人退下。
“多事之秋近矣。”徐陵撫須嘆道,面色凝重。
“天道迴圈,亂治交替。萬物生滅,往復不休。修真界平靜了千餘年,只怕真如掌教師兄所說,紛亂將起。”凌玢神色同樣有些憂慮。
徐陵輕嘆一聲,看向範佩盈,道:“範師妹,月前在凌師妹的即任典禮之上,沒能和你多述,這回你到了天虞山,可得多住些時日,大家和你許久未見,都很是想念。”
範佩盈有些不甚自然,藉口推脫道:“凌師妹剛即任掌教,門中事務正多,這回只能待得兩天。不敢擾諸位師兄師姐清修,還是過段時候再說吧。”
徐陵笑道:“無妨無妨,今日暫且議罷,我陪你們到處走走。日日打坐煉氣,骨頭也要僵了,正好活動活動。”說完起身作引,要領著她往殿門走去。
範佩盈卻是臉色微變,再次推脫道:“我這兩個徒弟根基淺薄,恐怕受不得山巔罡風,不如往後殿去,正好到祖師祠堂上柱香。”
凌玢暗暗對徐陵搖了搖頭,介面道:“我新任掌教,正該去天虞山的祖師祠堂拜祭,便往殿後去吧。”
徐陵擠了擠眉,只得道:“兩位師妹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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